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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師傅?&rdo;
&ldo;為師只知君為上,自然看不得你藐視天威。然則皇上自己不願計較,為師也無必要硬做惡人。北疆之戰甚是精彩,為師,甚以你為傲!&rdo;
李章的眼睛亮了起來:&ldo;師傅!&rdo;
&ldo;咳‐‐,嗯!&rdo;
於是當日的拜師禮司馬雋反成了配角,李章將穆嚴請上上座,拜過劉慕言後,重對穆嚴行了拜師禮。其後司馬雋依樣照做,只將師父換作了李章,卻要多拜一個穆師公。司馬雋想到與穆青史的輩分,頓時沒了心情,礙著司馬逸在又不好發作,挨挨蹭蹭地早已沒了初時的興致。
天色挨晚時三人已是難得的融洽和諧,緩過來的芷清忙著讓人擺上酒席,與李章一起向穆嚴敬了茶,補了大婚當日未盡的禮數。穆嚴滿心歡喜,想起慘死的家人又復黯然,悶頭多喝了幾杯,一個人恍恍惚惚地時悲時喜。他自來端正嚴肅少有失態,今日卻因李章的失而復得放鬆了心防,看在司馬逸與李章眼裡,卻更覺親近。
那日最後三個人都醉了。
新煮的梅酒雖不及宮中御醸滋味醇厚,卻自有一種清新慡口之味,看似淡薄實則釅烈,量淺的李章只飲了兩杯已面紅如霞,司馬逸與穆嚴慨然豪飲,更是醉得眼迷心跳。
月上中天,不大的小院滿地銀輝。司馬逸撐頭乜眼,看著同被酒氣逼得迷離的李章,不由自主地想起與他曾經的那夜,含混沉溺地笑道:&ldo;你……還和當初一樣……&rdo;
他囫圇咽下衝到口邊的話尾,看著李章被風霜侵染得硬朗的模樣,心頭蕩漾的情愫卻如當日一樣,柔軟而沉迷。此時此刻,看入他眼裡的李章,仍和當初一樣美好。
李章也醉了,眼中水波流轉,月光下亮得懾人。不斷上沖的酒氣讓他自覺身輕如燕,看著月下婆娑的竹影,忽然很想舞劍。他當真站了起來,沒注意司馬逸說了些什麼,自回屋中取出龍淵,腳步微浮地舞了起來。
輕靈飄逸的劍法因著酒意更見瀟灑,腳下卻仍穩健,錯步換移時已將虛浮化作了虛虛實實。司馬逸和穆嚴皆是頭一回看李章如此舞劍,只見一團灰影如追月的浮雲般翩然起落,劍光串起銀練,揮灑間暗藏鋒芒。他的劍正和他的人一樣,柔和中隱現剛強,遇強更強,寧折不彎。
司馬逸眼中霧氣漸濃,看著人劍合一的場景,想起久遠得不再真實的曾經,那個堅持不退的少年,如今已是如松如竹。
穆嚴高聲喝了聲&ldo;好!&rdo;
司馬逸擊桌為節慨然而歌。
早已睡著的司馬雋迷迷糊糊地醒來,在父皇略帶沙啞的歌聲中,看著月下舞劍的師傅,恍若謫仙。
完。
2015年9月22
作者有話要說:
很喜歡這個結局,糾纏過後,一切都已升華。
我一向不以為愛情是人生的唯一,也不覺得不知何起的感情才是真愛情。即便是沉迷,我也要睜著眼睛看個明白。
司馬逸與李章,至此已是無關情愛。司馬逸會時時想起過去,卻會更珍惜現在與李章之間的情意。他們該能成為最懂對方的知己,在我理想化一個奇葩皇帝的背景之下。
終於徹底落幕了,很捨不得這個自己原創的孩子。謝謝文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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