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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累不累？&rdo;莫蘭小聲地問了一句，並且似乎後知後覺的在後悔剛剛用了那麼多奇怪的……姿勢。

莫里亞蒂卻是笑得很開心，顯然他被愉悅到了。他的塞巴斯蒂安除了那次他回來後被氣瘋了似的晚上，其他時候在做|愛時都顯得並不放得開，對待他就像對待易碎物品，那是一種珍惜，或許會讓人開心，但是不會讓人盡興。

換句話說，莫里亞蒂很喜歡新鮮感和刺|激感，任何方面。

&ldo;我很喜歡。&rdo;莫里亞蒂笑的十分滿意。

莫蘭緊了緊手臂，呼了口氣，似乎有些放鬆下來。

儘管外面已經黑透，但是顯然莫里亞蒂並沒有睡意，他抬起頭，看著也在盯著他看的莫蘭，在是在心裡思考再來一次的可能性。

不過就在他做出邀請之前，莫蘭開了口，聲音低沉悅耳：&ldo;若你願意，是否能告訴我一些先生給你的好處是什麼呢？&rdo;

莫里亞蒂歪了歪頭，一隻手放到了莫蘭光裸的胸口上：&ldo;你以前並不喜歡問這些的。&rdo;

莫蘭反手攥住了他的手：&ldo;先生的好處並不好拿，我很清楚這點。&rdo;

月光透過窗戶，流瀉到莫里亞蒂的眼睛中。那雙棕黑色的眸子裡似乎有著流螢般的光彩。他笑著，然後撐起身子坐起來。

腰有些酸，不過莫里亞蒂也只是揉了揉就下了床。因為莫蘭越來越優秀的清理工作，身上除了有些酸並沒有別的不舒服。因為壁爐的火依然很旺，屋子裡十分溫暖，哪怕是光|裸著身體也不會覺得寒冷。

不過地板顯然並沒有完全的溫熱起來，這讓莫里亞蒂的腳趾微微蜷起。在心裡打定主意要弄一條柔軟的小羊毛地毯，他迅速的從被扔得七零八落的衣服里找出了自己的外套，然後把衣服口袋裡頭的那張紙拿出來，快步蹦回床上，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微微發涼的身體貼近了莫蘭，還把冰涼的腳塞進了莫蘭小腿之間。

莫蘭微微皺眉，他對於莫里亞蒂這種行為並不贊同，不過他的話並沒有說出口就被莫里亞蒂拿著的紙摁住了嘴巴。

取下那張紙，莫蘭在月光的幫助下看清楚了正面的字。

但就只這一眼，就讓莫蘭徹底愣住了。

這上面是他簽署的加入英國部隊系統的合約，期限很長，而且一直保管在邁克羅夫特那裡。即使是一年前，邁克羅夫特為了夏洛克焦頭爛額的時候，莫蘭依然沒有從邁克羅夫特的家中找到這個。

沒有它，莫蘭將永遠是&ldo;莫蘭上尉&rdo;，而且是已經背叛的一級通緝犯。

但是現在，莫蘭相信，隨著這個一起被交到自己手上的，除了一個不再有效用的身份，還有自由。

沒有通緝，也不再是間諜，莫蘭只是自己。

莫里亞蒂似乎很滿意的看到莫蘭的失神，他笑著趴在莫蘭身上：&ldo;這個獎勵，我想很不錯。邁克羅夫特從來不肯輕易認輸，不過看起來他為了他的家人真的做到了，我收穫的遠比付出的多得多。&rdo;

莫蘭把手放下，然後看著莫里亞蒂帶著笑容的臉。

似乎從很久以前，莫蘭就已經認命了。他可以容忍面前的男人不愛自己，他可以寬容他所有所有的錯誤，甚至於莫里亞蒂時不時冒出來的想要拉他同歸於盡的念頭，莫蘭都可以視而不見。

已經習慣了，抱著一個狡猾的小傢伙，聽著她帶著毒藥的甜蜜的語言，感受他口不對心的小奉承。莫蘭甚至都不再指望自己的愛情可以感動誰，畢竟這並不是美麗的愛情小說，人也不是靠著愛情才能活下去的。

可是現在，莫蘭突然有了一些希望的火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