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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城眼神冷冷地掃過李顯仁，繼而目光凌然看向李陳氏，&ldo;娘，我知道我一向頑劣，被人說三道四，也就認了，可是，她千里迢迢來到李家，只是為了嫁戶人家，求個庇護，走條活的，這沒錯啊，這也沒壞了誰的規矩啊？可是，偏偏李老大跟他那倒霉催的娘們把她一個一窮二百的小女人逼到了牆角處，她沒有拿起討飯的碗去街上討要，已經是給老李家留了面子了，她想自力更生，想要通過賣湯圓為老李家賺來辦年節的錢，這難道不是為了保住老李家的面子？李老大，你也好意思說規矩？那我倒是要問問你，你一夜不過輸了千兩銀子，可是你卻讓人去錢莊把娘存在那裡的兩萬兩銀子都取走了，這是怎麼回事？&rdo;

&ldo;啊？你……你胡說，我哪兒有取……那麼些個錢！&rdo;

李顯仁嚇得面色慘白。

李陳氏啪一聲就把手裡的茶杯拍在桌子上，怒斥一聲，&ldo;老大，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rdo;

&ldo;娘，我……我真的輸了，都輸了……&rdo;

李顯仁還要狡辯。

李陳氏卻已然失去了聽他解釋的耐性，&ldo;你帶人去老大屋子裡搜……&rdo;

是。

程嬤嬤應聲出門招呼了幾個人，一起去了李顯仁他們住的院子。

&ldo;娘，您……您不能這樣絕情，我怎麼說也是李家的老大，你得給我留面子……&rdo;

李顯仁慌作一團。

&ldo;哼，你也知道要面子？你當街告訴娘，家裡沒錢了，你連糧食款都付不清的時候，你考慮到娘的面子了嗎？娘要強了一輩子，把你們幾個拉扯大，娘沒覺得苦，沒覺得冤，就是看著你把老李家的面子當街摔掉，娘心疼，娘委屈，娘怎麼就會生下你這樣一個不成器的？&rdo;

&ldo;娘，他……他就成器嗎？&rdo;

李顯仁手指著李海城。

李海城這會兒一眼不發，就目光涼薄地看著李顯仁。

李顯仁被他這種輕蔑的目光激怒，頓時跳腳，&ldo;你……你這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孽種，你滾，滾出老李家……&rdo;

啪啪！

兩記耳光，毫不客氣地甩在了李顯仁的臉上，李顯仁難以置信地看著李陳氏，&ldo;娘，您為了一個孽種打我……&rdo;

啪啪！

又是兩耳光，李陳氏面露猙獰，&ldo;你再敢輕易地吐露出那兩個字，為娘我就把你活生生打死，只當我當成沒生下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rdo;

&ldo;娘，算了……&rdo;

李海城輕輕說了這話，轉身往外走。

身後李顯仁歇斯底里地喊，&ldo;混蛋，混蛋，不用你說這種風涼話，李海城，我跟你勢不兩立！&rdo;

&ldo;反了，反了，你這個逆子……&rdo;

啪啪啪又是一通耳光聲響，只打得李顯仁哭嚎，&ldo;娘，您真的就這樣忍心為了外人的種打您自己個兒的親兒子啊？我有什麼錯兒？我為了保住老李家的家業，您可以不把家業給我，您可以給老二老三，我絕不攔著，可是給他不成……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