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頁(第1/3 页)

神君愕然地看著他的分身，沒有想到分身會如此放棄身份，如此決絕。

&ldo;你明明可以自己為王。&rdo;神君簡直是咬牙切齒道，&ldo;你玷污了我。&rdo;

水淸不再回答，只是站在張瀟晗身後。

張瀟晗心內也是愕然，她終於明白水淸為何不稱她為凰了‐‐有凰必然要有帝，而千杳和峒簫也已經成王，也明白了水淸何以要奉她為王，他必然是在那數萬年的煉魂之苦中誕生了神智，可也身受本體的影響，就如夜未央‐‐無名，無法違背本體，侵害本體，所以只能自傷。

&ldo;都是命數，先請進吧。&rdo;顏卿長嘆一聲，轉身先進了城池，張瀟晗剛要一動，水淸的聲音在此鑽入腦海，&ldo;王可以直接祭煉整座城池。&rdo;

顏卿驀地轉過身來，哪怕看不到他的雙目，也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咄咄逼人地落在水淸的臉上，喝道：&ldo;水淸，無論如何，你也是神族一員，你的身上有神君的精血，你的元神也是從神君的元神分裂出去的，你可以有自己的思維，神智，但不要忘了你也是帝子的一部分！&rdo;

水淸面無表情道：&ldo;城池是神魂幻化出來的，整個城池也是神念布置的陣法，我想這個城池應該是三位帝子的神念共同布置的，就是為了今天。&rdo;

神君和辰曳也都轉過身來，三道帶著怒火的視線幾乎要貫穿水淸，可水淸卻巋然不動，無動於衷，&ldo;王只要鍛鍊一位帝子的神魂，這座城池就將不穩，再祭煉，就輕而易舉。&rdo;

&ldo;就為了當年我救你脫離煉魂燈？&rdo;張瀟晗探究地望著水淸，&ldo;如果只是為了這點，當年……&rdo;提到當年，張瀟晗不由想起煉魂燈下的輾轉，輕聲道，&ldo;當年，也是命數，為此，無須如此。&rdo;

水淸淡然道：&ldo;王願意神君以我的身體復活，反過來與王爭奪帝的位置，甚至踏著王的身體登上帝的寶座？&rdo;

張瀟晗的聲音哽在喉嚨內，這根本就無須回答，五界的千杳還在等著她，神君又豈會有她的惻隱之心。

&ldo;一將功成還要萬骨枯，成就帝王之業怎容得上心軟，王可以問問三位帝子，如果他們與你異位，是什麼樣的選擇？&rdo;水淸盯著神君的眼睛道。

&ldo;自然是毫不容情。&rdo;神君冷冷地回答，身為帝子的驕傲不容許他說出任何謊言。

&ldo;成大事自然要有所犧牲，可水淸，你支持的王，甚至不惜你粉身碎骨踐踏自己的王，如此優柔寡斷，值得嗎？&rdo;顏卿也怒道。

&ldo;她可曾有凰的威儀、膽量、謀略嗎？梓冰，你憑什麼認可她是凰？&rdo;辰曳也大聲喝道。

水淸沉默，只是看著張瀟晗，等著張瀟晗聽到這些答案的反應，而梓冰在沉寂了一刻之後道：&ldo;凰就是凰。&rdo;

三位帝子的眼神也落在張瀟晗身上，雖然沒有人能看到他們的眼神。

&ldo;我既然下到地淵，就是存著祭煉了各位的心思，雖然臨下來的時候並不確認這裡會有哪幾位帝子，但是有一件是確定的，在我個人安危與諸位之間中，我一定會選擇自己的，因為，從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信奉的就是強者為尊，實力之上，而要做到這一點，還需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rdo;

張瀟晗淡淡地道：&ldo;我與諸位素不相識，而在我有限的生命中，對諸位也實在並無好感，所以，我的猶豫不是因為你們，而是因為水大人，我在想的，是怎麼不牽連水大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