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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周岩很快就反應過來，回答：&ldo;當然不是。&rdo;

程鹿從羅恕手裡拿過記錄本來，繼續問道：&ldo;還有一個問題，十七號你在哪兒？&rdo;

周岩像是猜到了程鹿會問這個問題，對答如流：&ldo;十七號白天，在上班，在公司的同事可以證明，中午和同事小麗去吃了午飯繼續工作，晚上孫經理讓我們留下加了班，很晚才回去。&rdo;

&ldo;很晚是多晚？&rdo;

&ldo;晚上十點。&rdo;

&ldo;回家之後呢？有人能證明你在家？&rdo;

周岩是單身，父母在老家，平時就是一個人住，哪裡來的人證明他在家？

更何況，那都晚上十點了，下班回家十點半，鄰居大多都緊閉門戶，誰知道他在不在家。

周岩沉默了一下，&ldo;沒有人證明我在家，可是這很簡單，警官你去查一下小區監控，就知道我回家之後再也沒有出來。&rdo;

羅恕在一邊接了一嘴：&ldo;這種事情我們自己知道查。&rdo;

程鹿瞥了眼羅恕，羅恕就閉上了嘴。

程鹿悅耳的聲音繼續響起：&ldo;那十五號的時候，你去向東家裡做什麼？根據知情人說的，你在他家裡，待了二十分鐘。&rdo;

周岩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看起來十分坦蕩地回答程鹿：&ldo;十五號那天的話，好像是有個文件出了問題，一定要讓師父簽個字，我這才跑過去找他的。&rdo;

&ldo;簽個字需要二十多分鐘？&rdo;

&ldo;當然不。&rdo;周岩接過話來，&ldo;師父留我聊了一會兒天。&rdo;

&ldo;聊天？&rdo;

&ldo;對，師父和我說，公司裡面的人一個都不能信，每個人都各懷鬼胎，就連搭檔也絕對不能信。&rdo;

程鹿正在記錄的筆忽然頓住，抬起眼眸來反問了一聲：&ldo;搭檔？&rdo;

周岩坦然一笑：&ldo;是。&rdo;

這個搭檔是誰，警方之前就已經查過了。

是李允。

仿佛周岩或者是向東，話里都有所指。

程鹿低下頭來，繼續問了下去：&ldo;那你找他那天，他有沒有說過什麼異常的話，或者說，有沒有說過要見什麼人？&rdo;

死亡現場並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而且根據向東的身手，一般人想要斗得過他不大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向東和這個人認識。

熟人作案的機率是百分之六十。

周岩仔細回想了下那天，好一會兒，才說道：&ldo;有，師父好像是說過，十七號那天他要做成一個大單子了，到時候還能夠給他媽買一套房。&rdo;

&ldo;大單子？&rdo;程鹿認真記錄下來，她的確是在向東的房間裡搜到了一份合同，只是合同上沒有甲方的簽名，&ldo;和誰的單子？&rdo;

&ldo;滄海集團的，整個公司都知道，要是師父做成了這個單子，晉升不成問題。&rdo;

&ldo;那向東有沒有說過，那天來談生意的，究竟是誰？&rdo;

周岩無奈一笑，&ldo;這可就不知道了。&rdo;

程鹿把周岩說的話都記錄下來，她關上記錄冊，放進書包里，&ldo;孫經理現在在哪兒？&rdo;

&ldo;公司的董事來查看工作，孫經理和顧總正在頂樓。&rdo;

&ldo;行，感謝合作。&rdo;程鹿站起身來，在周岩的肩膀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