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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了動手指，終於是回了程鹿消息：[嗯]

臨山警局，路燈亮起。

羅恕本來不用值班，也就離開了。

程鹿盯著監控看，很巧，監控從十天前就壞掉了，所以案發時根本就沒有拍到什麼，唯一有的線索，就是案發當天，百島洲小區外的監控拍到許戈去過。

一時之間，所有的證據仿佛都指向許戈。

程鹿疲倦地揉了下眉心，晚上八點，燕子去查百島洲的鄰居回來，也是一臉疲倦。

她去找燕子了解信息，只是法醫推測出來的死亡時間是在凌晨，那天晚上的確是很晚，也沒人見到過那天究竟是有什麼人去過向東家裡。

更何況，向東以前讀的警校，就算這兩年肚子長出來了，那也不是一般小毛賊能夠一刀致命的。

除非，熟人作案，所以現場才會那麼乾淨利落。

燕子倒了一杯水來喝，她有些猶豫地看向程鹿，最後還是說出了口：&ldo;鹿姐，你說……不會真的是許戈吧？&rdo;

&ldo;許戈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知道的。&rdo;程鹿篤定地說，&ldo;只是，我更相信證據。&rdo;

燕子沒再接話。

程鹿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淡定和冷靜，按理來說，如果她對許戈還真的留有餘情，那怎麼著也不該是這種反應。

這只能表明，她是真的對許戈沒什麼感情了。

程鹿恍惚笑起，對燕子說：&ldo;吃飯沒有？有點餓，我叫個外賣吧，今晚我把案情理一下。&rdo;

燕子點點頭，&ldo;吃！今天忙了一天，還真的是沒有吃，現在真的是餓了。&rdo;

程鹿拿出手機來叫外賣，卻聽到值班的同事喊了一聲：&ldo;鹿姐！是你叫的外賣嗎？你出來拿一下！&rdo;

程鹿抬起頭，和燕子對視一眼。

燕子歪了歪腦袋：&ldo;鹿姐，你點的外賣這麼快？&rdo;

&ldo;我剛拿出手機。&rdo;程鹿把手機拿在手裡，向燕子晃了晃。

程鹿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起身出去看了眼。

警局外面雪白的燈光映下來，外面的桑椿樹樹葉紛紛黃了，白天看著尚且不是很扎眼，這一暗下來，雪白燈光一照，黃的刺眼。

仿佛是樹上被捆上了一層又一層的黃金，乍一看，還有些讓人驚嘆。

樹葉金黃顯眼，可全都比不上站在路燈下的男人。

男人身姿頎長，手裡提著一袋東西，他目光緊緊盯著警局門口，見到程鹿出現，他才又把背脊挺直了一些。

程鹿幾步跑過去，仰起頭看林逢，他濃密的眼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陰影，映得他眼中眸色深沉，讓人心動。

她眼中映著林逢的臉，開口問：&ldo;林教授來送外賣？&rdo;

&ldo;嗯。&rdo;林逢把手裡的袋子遞過去，修長的手在雪白燈光下更是白得嚇人，程鹿看了眼，把袋子接過來，裡面裝著幾個外賣盒，應該是林逢打包過來的東西。

林逢睫毛動了下，&ldo;你走的時候沒有吃飯，我去給你買的。&rdo;

袋子裡還冒著熱氣，程鹿提著袋子，有些恍惚。

許久，她又把袋子遞給了林逢，語氣堅定：&ldo;林教授，雖然我知道這樣說或許會很傷人，可是我還是得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也不用把心思浪費在我的身上。&rdo;

她輕笑一聲，&ldo;你也看到了，我平時很忙，忙到沒時間回家，如果我真的和你在一起，就是在浪費你的時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