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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鹿抓緊了睡衣，她直接就躺了下來，目光銳利地盯著李乘月，&ldo;睡覺，關燈！&rdo;她翻了一個身，背對李乘月，用被子蒙住腦袋。

李乘月在身後，幽幽嘆了口氣，關燈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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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鹿第二天要去滄海集團，就算是昨晚睡得遲，睡意淺，第二天一大早也起得早。

李乘月工作自由，睡得不醒，程鹿就出去買了個早飯放在客廳里，等李乘月醒了吃。

她去警局找上燕子一起去滄海集團，昨天燕子已經和滄海集團里的人打過了招呼，需要過來問話，所以兩個人出示了警官證之後就直接進了公司。

總經理辦公室隔壁的休息室里，燕子苦惱地嘆了口氣，&ldo;鹿姐，你說一會兒見到許戈第一句話該說些什麼啊？以前的同事，現在的嫌疑人，真是糾結。&rdo;

程鹿淡淡地掀起眼皮，抿了口放在桌上的咖啡，&ldo;該怎麼問就怎麼問，公事公辦。&rdo;

&ldo;也是。&rdo;

等了一會兒，休息室外面就傳來了秘書的聲音。

&ldo;許經理，兩位警官剛到。&rdo;

許戈的聲音響起，低沉有力，&ldo;知道了，你先去吧，我自己進去。&rdo;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許戈西裝革履，從外面走進來。

他看了眼程鹿，稍稍一愣，又看向燕子，他露出笑容來，坐在兩個人對面，先開口說：&ldo;真的是好久不見。&rdo;

燕子勉強一笑，她不知道許戈究竟知不知道向東的事情。

程鹿沒有和許戈廢話，開門見山就問道：&ldo;許經理，請問你最後一次和向東見面是在什麼時候？&rdo;

許戈一愣，也不知道是因為程鹿這稱呼，還是這個語氣，又或者是因為她話里的那個人，向東。

許戈做個警察，知道程鹿她們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上自己，更不可能無緣無故問到向東，除非是真的出事了。

他聲音一沉，蹙眉問：&ldo;向東出事了？&rdo;

燕子一驚，&ldo;你知道？&rdo;

程鹿也是探究地看過去，許戈不急不慢地解釋說：&ldo;如果不是因為向東有事，你們會找我來問話麼？&rdo;

&ldo;所以，你最後一次見到向東是什麼時候？&rdo;程鹿又重複問了一遍。

許戈了解這個流程，索性一下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ldo;程警官應該知道，我和向東是大學同學，最近也的確是有些接觸，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rdo;

他手放在西裝的紐扣上，程鹿手上的筆敲了下紙頁，發出小小的響動來，她目光灼烈地盯著許戈，繼續問：&ldo;十月十七日凌晨兩點左右，向東死在家裡，昨天才被鄰居發現報警。十七號那天，你在哪兒？&rdo;

&ldo;十七號那天下午，我去找過向東，完全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談完了事情就離開了，並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rdo;許戈大概能夠猜到向東出了事情，他淡定地說出當天的事情來。

&ldo;那你們的工作，是不是談崩了？&rdo;程鹿繼續問下去。

許戈抿了抿唇，那天的生意，的確是談崩了。

他嫌尚吾給的價低，所以拒絕了這一筆生意，可是向東卻一個勁兒嘲諷，兩個人不歡而散。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