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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殺野豬不見得就比殺人容易。
短暫射獵卻很刺激,尤其是歐思青青更是被嚇白了小臉。她緊緊的攥著拳頭站在李閒身邊,沒有後退一步,哪怕手心裡都是汗水。
李閒抽出黑刀走過去將那頭還在掙命的野豬王刺死,比劃了一下笑道:「咱們得吃一個月野豬肉了。」
「誰把野豬趕過來的?」
朝求歌冷聲問道。
圍攏過來的血騎兵互相打量了一下,都有些迷茫。
「難不成是野豬自己衝過來的?」
獨孤銳志除了在藥理上其他地方都帶著點白痴,他才說完,朝求歌就白了他一眼問道:「豬和你有仇?自己衝過來跟你不死不休?!」
正說著,忽然不遠處草叢中又是一陣晃動,看樣子是一個體型更加龐大的獵物。李閒快速的換了弓箭,弓如滿月一箭射了過去。
草叢中傳來一聲悶響,那是羽箭沒入肉體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道爽朗的笑聲:「就這麼歡迎你三十七哥?」
第055章 是誰?
「桃李子,皇后繞揚州,宛轉花園裡。勿浪語,誰道許!」
大業皇帝楊廣喃喃著將密奏緩緩的合上,他閉上眼腦子裡沒來由的想起父皇臨死時候猙獰的表情和近乎於咆哮的囑託:殺了那個姓李的孩子!
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忽然感覺到一種難以抗拒的疲乏。
「一刀,你怎麼看?」
他閉著眼睛問。
整間寬大的書房裡只有兩個人,他問的,是微微彎著腰站在他身旁的太監。這個太監穿著一身藍色錦服,頷首而立。看他的樣子很難確定年紀有多大,臉色很白,也不知道是保養的好還是天生如此,皮膚光滑如處子。面容秀美,額頭光潔,有一雙宛如柳葉的彎眉,他的眼睛很亮也很深邃,若是給他施以淡妝,真真就是個能亂真的貌美如花的二八處子一般。只是眉角上的細細皺紋還是隱約透漏出他的真實年紀,還有兩鬢上被他自己小心藏起來的幾縷白髮。
「我是個太監,高祖遺訓,太監不可干政。」
被楊廣稱呼為一刀的太監不緊不慢的回答。
他是整個皇宮中唯一一個被楊廣准許可以自稱為我的太監,這是他獨有的特權。他在皇宮中的身份很特殊,特殊到可以隨意進出御書房。但他是個很自律的人,從來不曾觸碰過他不該碰的東西。在他看來,國家政務什麼的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跟他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他所重視的,僅僅是坐在龍椅上那個人而不是什麼江山社稷。
楊廣被太監一刀清冷的回答激怒,他猛的睜開眼怒視著面前這個幾乎是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閹人。可是張了張嘴,他最終還是將咆哮壓了回去。
「說說吧,這不是國事,是我楊家的家事。」
他再次閉上眼,只是說話的語氣中竟然帶著一點不易覺察的哀求。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很累很無助,哪怕是在這個從小到大的玩伴面前他也不想表現出自己的敏感和無奈。
「陛下,您沒有家事。」
一刀看了楊廣一眼,語氣依然不溫不火:「您的事,都是國事。」
「你這老狗!就是不想幫朕!何必說這些混帳話來推諉!」
楊廣終於還是沒有壓制住怒火,他猛的睜開眼站起來,抓起桌案上的奏摺朝一刀砸過去。奏摺打在一刀的胸口上掉在他的腳邊,一刀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他屈膝彎腰動作輕柔舒緩的將奏摺撿起來,撣了撣奏摺上的些許塵埃。在楊廣能殺人的目光中他緩緩的走過去,將奏摺放在桌案上然後微微彎著腰退回自己剛才站立的地方。
楊廣怒視著他,指著他眉心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
見皇帝真的動了怒,太監文刖,這個被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