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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簪花成月，真是配小姐。&rdo;

這珠釵是尋得米粒大小的珍珠串成月牙的形狀，錦月已經記不清是何時做的，若不是掉落水中被成王撈起，她估計也不會注意青靈給她佩戴了什麼首飾。

&ldo;瓔珞不過是一介風塵女子，豈敢去配明月，王爺謬讚了。&rdo;

成王翻手將珠釵握住，似乎並沒有還回來的意思。

&ldo;聽聞右相千金素有月神之名，小姐可曾見過她。&rdo;

他不還，錦月也不開口去討，此時跟她提及月神之事，怕是心中早有疑慮，但經昨夜之事，便有些動搖，畢竟一府千金做不來為他人寬衣解帶之事。

&ldo;仰慕已久，可惜始終緣慳一面。&rdo;

成王身上還在滴水，在這冷秋之際，他依然如此淡定的如他小談風月，此種堅韌耐力便是常人不及的。

&ldo;是嗎？本王倒是見過。&rdo;

成王說這話是緊緊盯著錦月的面孔，似是要捕捉些什麼，看錦月神色如常，並無異樣，才緩緩接著話說。

&ldo;不過那時她尚在襁褓之中，還看不出有傾城之色。&rdo;

她與弦陽出生那日，滿城牡丹綻放，日月同輝落於左右相府之上，可謂驚煞整個天朝，先皇讓人將她們同時抱入皇宮，想是在那時成王見了她吧。

&ldo;世家小姐勢必要養在深閨之中，確實不易見。&rdo;

成王眉心挑了挑，鐵青的臉色似是有些緩和。

&ldo;說的也是，想當年本王與你父親那般關係，也沒見過小姐不是嗎？&rdo;

錦月低頭不語，那時成王臨都的人還沒被全數剪掉，他知曉瓔珞的身份也不足為奇，當年事出突然，怕是他至今都不知，皇上是何處尋的他叛逆的證據。

&ldo;小姐彈的一手好琵琶，不知是否會彈琴。&rdo;

成王在古琴旁落座，挽了挽衣袖，將手掌附在琴上。

&ldo;方才原是王爺撫的琴？&rdo;

成王有些落寞的笑了笑，在他人眼裡他是一介粗魯的莽夫，彈琴確是會讓人詫異。

&ldo;我只會彈這一首曲子，是我母妃教的，可惜她來不及教更多。&rdo;

先帝是踩著兄弟的骨血登的基，成王當時因為年幼，先帝覺得他尚且沒有資格對他的皇位有威脅，便只殺了她的母妃，留了這最小的皇弟，怕是沒有想到日後他威脅的確是自己兒子的帝位。

&ldo;王爺方才彈的是鳳求凰吧？&rdo;

成王眉心凝在一起，一臉的狐疑。

&ldo;鳳求凰？&rdo;

雖然他彈的斷斷續續生疏的很，但錦月還是可以聽出是什麼曲子，可笑的是他自己竟然不知，或許他母妃還未來得及告訴他，畢竟那時他也不過是個六七歲的孩子，懂不得什麼叫做鳳求凰。

江清月近人 第一百二十五章：憶來何事最銷魂

&ldo;自本王記事起，幾乎未曾見過父皇來宮中見母妃，母妃便在冷清的宮中日復一日的彈這曲子，本王知道，她是含恨而終的。&rdo;

宮中往事錦月知道的並不多，對於成王母妃更是一無所知，至於她與曾經的皇上有怎樣的淵源，怕是早就埋葬在深宮之內，不留一絲痕跡，更何況那皇宮之內，這樣的女子一直存在。

&ldo;瓔珞只有一隻手可彈，王爺可願屈尊合奏？&rdo;

乾淨不染纖塵的笑顏，讓成王慌了一下神，想到昨日屬下跟他稟報之事，他著實難以相信，會是眼前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能做出的，她是被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