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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天涼，衛氏腰痛發作，如玉只得伺候在衛氏身邊，親自為她熬藥，陪在她的身邊。

衛氏喝著湯藥，看她神不守舍的，緩緩道：&ldo;你在擔心什麼?倘若你真的擔心，便替我去看看澹兒，不用守在我身邊。&rdo;

如玉一愣，看向衛氏：&ldo;可是姑母，我一介女子，去了又能如何?&rdo;

衛氏微微搖頭：&ldo;不要小瞧女子。因為有了女子，有了家小，男兒才會奮起衛國。你身為妻子，便是丈夫心之所系，你去，便是對他最好的慰藉。&rdo;

如玉聽著有些心動，上次去軍營，她是偽裝成男子去的，那時候已經被他訓了好一頓。這次若是再偽裝成男子怕是不成。

&ldo;姑母，那我以什麼身份去呢?&rdo;

衛氏微微一笑，撫了撫她的手：&ldo;如玉啊，你自己好生的想一想，你一定可以想出來的。&rdo;

如玉回到自己的廂房，走來走去，左思右想，驀地靈光一閃，倒是真的給她想出了一個主意。

牟重山正在府中處理公事，卻聽到外頭有人稟告：&ldo;總兵夫人求見大人!&rdo;

牟重山一愣，總兵夫人?總兵大人現在在青龍關，總兵夫人來找他幹什麼?

雖然詫異，他還是叫人把姜如玉請了進來。

只見她帶著帷帽，隱約看到如玉容顏，面對這個曾經差點成為他兒媳的女子，他的感覺的確有點怪異。

&ldo;總兵夫人此來是什麼緣故?&rdo;牟重山恭敬的問。

如玉將來意款款道來，牟重生聽得一愣，&ldo;總兵夫人在這麼危險的時刻居然留在定州，還要去……當真是令人敬佩。夫人囑託之事，老夫定然盡心竭力。&rdo;

如玉笑了笑，向他行了一禮，&ldo;如此，有勞大人了!&rdo;

如玉坐馬車出來的時候，巧逢州牧府後宅一輛馬車匆匆往外駛出，馬車四周護著佩劍的護院。馬車的後面又跟著幾輛載貨的馬車，一行出了後宅。

如玉掀開帘子，瞧著，便是逃難出定州的車輛。既然是從州牧後宅出來的，恐怕是州牧的家眷了。

一個騎著白馬的青衫男子策馬隨著馬車出來，如玉抬眼瞧去，咦?那人不正是當初要拉著她私奔的牟錦瑜?

如玉眨了眨眼，牟錦瑜正好向這邊看過來，當看到是她坐在馬車中時，頓時看的眼睛如同定住了一般。

&ldo;錦瑜，快些走啊!&rdo;馬車中，有女子催促。

如玉聽著耳熟，那不是沈宜珍的聲音嗎?這牟錦瑜當初拉著她私奔，私奔不成，如今倒是跟沈宜珍兩情相洽了，這位海誓山盟的牟公子可真是&ldo;堅貞&rdo;啊。

牟錦瑜卻沒有跟著馬車，反而轉到了如玉的馬車旁邊，急促的叫道：&ldo;如玉，如玉……&rdo;

如玉覺得煩躁，本放下了帘子不想理他，可是他卻跟著馬車走，她不得不又掀開了車帘子，不悅道：&ldo;牟公子，你到底想說什麼?&rdo;

&ldo;你不走嗎?&rdo;牟錦瑜急切的說，&ldo;定州大戰不可避免，驪戎十萬大軍來襲，如今青龍關只有五萬兵馬，怎麼抵擋得住?你留在這裡，就是送死!&rdo;

第四十三章

如玉淡淡道：&ldo;我相公在哪裡，我就在哪裡。&rdo;

牟錦瑜聽了這話頓時臉色一變，咬著牙問：&ldo;你真的喜歡他?他可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頭!&rdo;

如玉唇角微勾，帶著幾分譏諷：&ldo;大約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