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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坦然道：&ldo;在家中時不過是幫忙母親料理家務，或者幫父親看看帳本。&rdo;

&ldo;看帳本?&rdo;趙夫人驀地幾乎跳起來，&ldo;難不成你父親是做買賣的?&rdo;

如玉點了點頭。

兩個女人對看了一眼，眼底都有些驚駭。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衛澹居然娶了一個商戶女子。

趙夫人這次看如玉，目光完全不同：&ldo;當初你進門，外甥居然沒有向京中報信，原來……&rdo;

她的意思分明是，衛澹根本沒打算娶你做正房，所以才沒給京中親戚報信。

如玉只覺得好笑，道：&ldo;定州距離京城千里迢迢，一來一回，連吉日都會錯過了。表夫人不必擔心，衛澹當初娶我，自然是大紅的八抬大轎進的門，拜了衛家祖先的。&rdo;

她這斬釘截鐵的語氣和一臉的自信，讓趙夫人本要出口的話硬是咽進了喉嚨里。雖說眼前這個是商戶女子，可是到底已經是正牌了侯夫人了，卻不能像對待尋常商戶女子那般。

丘翎兒連忙打圓場，道：&ldo;你莫要怪我母親多話，只因為表哥回京成了親，我們也是大吃了一驚。表哥平日裡都戴著面具，說真的，他那面具著實聽嚇人的，我是打小看見所以不怕，我還以為一般的女子都不敢嫁給他呢。表嫂果然有膽量。&rdo;

如玉聽著五指驀地一收，握緊了椅子把手，轉頭時臉色微微一沉，道：&ldo;糕點還沒來麼?&rdo;

這時才聽到丫鬟連聲答道：&ldo;來啦，夫人!&rdo;

糕點碰上了桌，如玉招呼她們吃了。

如玉貌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ldo;怎麼表姑娘小時候便同我夫君往來了嗎?&rdo;

丘翎兒明亮的眼眸微轉，仿佛想起什麼過往似的，笑了笑，這才說：&ldo;可不是。小時候兩家隔得近，我時常過來玩。那時候表哥沒有戴面具，只因為他眼眸發藍，因此大家叫他藍瞳兒。因為不同，不少小孩子欺負他，可是誰也欺負不著他，他可凶了。我小時候也常被街上的孩子欺負，他還幫我打跑了那些壞孩子呢。&rdo;

如玉磨了磨牙，&ldo;嗯，還挺有交情。&rdo;

外面，一陣風吹過，吹的樹葉沙沙直響。如玉看看天，幽幽道：&ldo;這大約是要下雨還是要下雪了，若是真下了雨雪，路可不好走了。表姑娘小時候同這裡住的近，現在應該住的不近了吧?&rdo;

丘翎兒聽著語氣就是要送客，起身告辭：&ldo;的確，我們也該告辭了。現在咱們住在東門，的確不近，不過表嫂，也不遠吶。表嫂若是有空，儘管過去玩耍。&rdo;

如玉慢慢點頭：&ldo;那是當然的。來人，送傘過來，提防著兩位路上遇著雨。&rdo;

丘翎兒道：&ldo;多謝表嫂好意，我們出來，坐的馬車。&rdo;

如玉雙手交握，笑道：&ldo;你們不用，下人也要用不是?&rdo;

&ldo;表嫂費心了。&rdo;

如玉親自送到門口，只見這兩位上了馬車，身邊跟著的下人也不過三三兩兩，穿戴的還不怎麼樣，心裡更是如同明鏡一般。

待得表姑娘的馬車行駛起來，斜對街一人騎馬，數十人擁簇跟隨著望著這邊過來的，回來的正是衛澹。

丘翎兒一聽到馬蹄聲，急忙掀開了車帘子往外頭望去，她瞧見衛澹神色有幾分激動，正打算讓馬車停下。沒想到衛澹策馬直奔門前，在石獅跟前下馬，幾步就到了那位表嫂的跟前。

&ldo;怎麼想著接我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