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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一早入宮,跪了一個多時辰,只說與己無關。
這下成了一個無頭公案,甚是蹊蹺。
高世曼跟紀王打交道良多,她得知此事,暗地裡對沈立行嘀咕道:&ldo;紀王精明過人,但魏王也不是個傻子,這個節骨眼兒去刺殺紀王,還偷襲不成;紀王傷在肩頭,並無大礙,以我看,他這連苦肉計都算不上,八成是在栽贓嫁禍。&rdo;
沈立行笑笑道:&ldo;皇上更不是個傻子。&rdo;
&ldo;皇上這才五十多歲,若是他命長,活到八十歲,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還要搶著做太子&rdo;,高世曼嗤笑。
他將她一摟道:&ldo;對皇上來說八十歲只怕難,我尚能與你一塊兒活到七老八十。&rdo;
她默然不語,過了會兒她突然道:&ldo;若是紀王繼位,只怕咱們都別想活到五十。&rdo;
沈立行眼中一閃,大掌撫上她的後腦道:&ldo;別擔心。&rdo;
&ldo;有你在,我什麼也不擔心&rdo;,她依在他胸前,只覺安心。
經此一事,魏王危機感日強,一日他與安王宴飲,酒後微醺,拉著安王誘哄道:&ldo;九弟,你我與李承儉一母同胞,若是四哥得登大寶,也不知道他會如何對待你我。&rdo;
安王已非稚兒,聽得這話,立時做出憂慮恐懼之狀。不幾日,皇上得知魏王此言,便對他有了些看法。
一向表現得本分厚道的魏王竟連自己的親弟都設計,看來要重新對他進行評估。
半月後,安王被立為儲君,魏王大失所望,精神恍惚,頹廢月半;紀王咬牙切齒,暗暗冷笑,背地裡到處斂財,以供培養自己的嫡系力量。諸大臣自是隨遇而安,倒也沒什麼大的震動。
日子平靜流逝,皇上心中卻不平靜。紀王暗中手腳,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卻始終拿不住把柄,於是日日憂慮。
襄城得知父皇飯量大減,入宮請安,她不過一介女子,實在無法為父皇分憂。再見高世曼的時候,她便將這苦楚倒出,最後嘆道:&ldo;誰說做皇帝好呢,我一點也兒也不覺得舒坦。&rdo;
&ldo;高處不勝寒啊!&rdo;高世曼若有所思。
&ldo;只可惜我是個女子……&rdo;
聽了這話高世曼笑道:&ldo;還可惜呢,現在你不知道多享受這女子的身份。&rdo;
襄城一哂,想想也是,高世曼又接著道:&ldo;你若是男子,只怕煩惱更多。&rdo;
她默認無言。
&ldo;皇上得虧現在身子骨還硬朗著,若是臥床,那些牛鬼蛇神還不知道要搞出什麼名堂。&rdo;
&ldo;是啊&rdo;,襄城嘆氣,過了一會兒見高世曼還盯著她,她忍不住詫異地望過去。高世曼對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
待襄城回府與夫君一商量,第二日便又入宮,她將高世曼那話學給皇上聽,皇上眉頭微動。
又一個月圓之日,皇上夜半入廁,不小心摔傷腦袋,從此昏迷不醒。朝中一片譁然,太子根基不穩,只怕短時間內不能堪當重任。
紀王抓住時機,想傾全力一搏,於是暗中蠢蠢欲動。
沈立行交待高世曼最近不得往府外走動,另暗中加強府中保衛,朔日,紀王以入宮看望父皇為由,挾裹甲兵暗布於朱雀門外,只待消息傳來。
是夜,一隊訓練有素的隊伍出現在城中,其間馬摘鈴、人銜枚,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速度包圍了太子府。
豈料太子府無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說起來都是極輕巧易懂的道理,可是實踐中又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