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页)

&ldo;一句實話就能換回自己心愛丫鬟的性命，你說如何？&rdo;

陶瑾說罷了話，便也不再出聲。只是一派輕鬆的看著陶宛，等她給自己一個回答。

陶宛沉默了一瞬，複雜的神色逐漸歸於平靜：&ldo;長姐真是好心思，竟然將姨娘的計劃看的這般通透。只是，你想叫我出醜，怕也還是沒有那麼容易……&rdo;

&ldo;如此便也罷了，料定妹妹不會有這麼好的心。姐姐我還是規規矩矩的辦事吧。&rdo;陶瑾說罷，轉頭望著刑婆：&ldo;婆婆，桑葉今日所犯罪行，應當怎麼懲處？&rdo;

刑婆子面無表情的道：&ldo;身為下人不守規矩，編排主子挑撥離間，按規矩應當拔去舌頭。另一則，她不懂分寸勾結外人入府，嚴重傷害了老夫人的身體，理當再加刑二十個鞭子。&rdo;

這種懲罰，在陶府里已經算得上很重了。桑葉叫刑婆子一番話嚇得面無人色，抖抖索索就尿了褲子。

圍觀的下人不懂事，見狀免不得一陣鬨笑聲。陶瑾側頭看著陶宛道：&ldo;妹妹，你現在改變主意，或許還來得及。&rdo;

陶宛攥著拳頭，一張小臉慘白如紙，只是這神情還算鎮定：&ldo;該如何做，長姐儘管做就是了。桑葉是我房裡的人，她若是殘了，我就養著。她若是死了，我自會安撫她的家人，埋葬她的屍體。主僕一回，我定然不會虧待了她。&rdo;

陶宛這番言辭，顯然在下人們面前買了好。旁人不知真相，只會以為二小姐仁義心善，就連一個刁奴都願意厚待。

不知情的人皆是對陶宛豎起拇指，口中一片讚美之聲。唯有桑葉，嗚泣哀嚎，絕望的仰天長喊一聲：&ldo;不-------&rdo;

陶宛眸中閃過流光，唯恐桑葉再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來，便冷著臉對刑婆子道：&ldo;祖母還在等著回稟，怎麼還不動手。&rdo;

不待陶瑾發話，那行刑的下人連忙上前將桑葉鉗住，有人拿了工具將她的舌頭勾出來，一刀下去，桑葉口鼻噴血，直接就昏死過去。

陶瑾退後一步，渾身發冷。看著此時的桑葉，就如同看著前世的她自己。陶宛動手殺人，向來心狠手辣。前世的時候她對付自己，眼睜睜看著肚破腸流的場景，那表情何其猙獰可怖。

刑婆子還欲叫人執行鞭刑，陶瑾實在看不下去，便阻止道：&ldo;人已經這麼慘了，鞭刑就免了吧。好歹也是一條人命，放她一條活路。&rdo;

陶宛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微微就是一皺眉。這桑葉已經形同殘廢，留在身邊，久以後必成禍患。

刑婆子命人將桑葉抬走送去清風閣，而後帶人回去跟戴氏復命。

畢竟也是在自己手底下傷的人，陶瑾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帶著盛歌往靜風居走，一路上有不少人拿眼睛偷偷瞄著陶瑾，見她走過來，都紛紛躲開。

在此事之前，府里人至多不將大小姐當一回事。可是當眾處決桑葉，不管命令是誰下的，惡名都扣在了她陶瑾的頭上。

回到靜風居之後，陶瑾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六媽媽平時嘻嘻哈哈，慣常喜歡來陶瑾房裡摸點好處。今日眼見著桑葉渾身是血的差點斷了氣，也知道這位大小姐不是看起來那麼好惹的。於是就連同幾個婆子躲在小廚房裡，大氣都不敢再出一聲。

盛歌端著一壺熱茶進門，倒了杯水，溫柔的送到陶瑾手裡。

陶瑾手腳冰涼，捧著那熱茶，方才覺得好過一些。

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對桑葉下狠手。之所以對陶宛那麼說，也只是想逼迫她露出馬腳。沒想到陶宛會那麼決然，為了保全自己，一點猶豫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