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第1/2 页)

桌案上擺了兩壇酒，還備了幾樣小菜，幼茹取了兩隻酒杯，見到進門的重耳連忙招呼道：&ldo;公子回來了。&rdo;上前給他換下朝服，丫頭們端來水給他淨了手。

&ldo;今日是什麼日子？你竟會在家中備酒？&rdo;重耳聞著滿屋飄香的秋月白，心情也好了許多。

幼茹示意侍從們都下去，親自給他斟了一杯酒，笑吟吟地遞給他。

重耳將酒杯在手裡晃著，想起昨夜幼茹方跟自己爭執了一番，今日卻親自倒酒，著實有些奇怪，問道：&ldo;夫人這是怎麼了？平時日日提醒我少喝酒，今日卻主動陪我喝？&rdo;

幼茹給他夾了點菜：&ldo;今日不同，妾身有事要同公子說。&rdo;

重耳放下酒樽，故意逗她：&ldo;你不說清楚了，這酒我可不敢喝。&rdo;

幼茹放下著子，對著他行了一個大禮，道：&ldo;昨夜是妾身莽撞了，妾身跟公子賠禮，還望公子不要怪罪。&rdo;

&ldo;就這？&rdo;重耳歪著腦袋看她。

幼茹叫他盯得不好意思，羞紅了臉，小聲道：&ldo;還，還有一事。&rdo;

&ldo;說。&rdo;

幼茹將酒樽遞到重耳嘴邊，哄道：&ldo;公子喝了妾身才說。&rdo;

重耳就著她的手喝下杯里的酒，眼神卻一直在她身上打轉：&ldo;現在可以說了？&rdo;

幼茹拉過重耳的手，將他覆在自己的肚子上，欲言又止地看著他，重耳明白過來，驚喜道：&ldo;咱們有孩子了？&rdo;

瞧他這模樣是真心歡喜，幼茹心中有些酸澀，遲疑地點點頭，重耳欣喜之餘並未注意到她細微的表情變化，將她攬在懷裡，又親吻了她的額頭和臉頰，幼茹一改往常的潑辣，顯示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態。

重耳懷抱著幼茹，輕輕地搖著，發自內心地感嘆道：&ldo;這樣的日子真好。&rdo;

不想自己一番心思，倒叫他更捨不得了，但這一次幼茹沒有再刺激他，只是試探著問：&ldo;公子心懷大志，不應當眷戀妻兒，國事未定更不能貪圖個人享樂，若因為妾身的緣故叫公子為難，妾身萬死……&rdo;

話音未落，重耳將手指豎到她唇邊，又指了指她的肚子，悄聲道：&ldo;懷著孩子呢，也沒個忌諱。&rdo;

&ldo;妾身不怕，縱使手中沾滿鮮血，只要是為了公子好，妾身都敢去做。&rdo;幼茹一激動，準備將白日裡殺死艷兒之事告訴重耳。

重耳一瞪眼，假意生氣道：&ldo;你要再胡說我就走了。&rdo;

幼茹住了嘴，想來她是勸不動了，只能按照狐偃的計劃進行。

重耳放開幼茹，捧著那壺秋月白灌了一大口，自顧自地興奮不已。幼茹坐在身邊安靜地瞧著他，靜靜地給他布菜，看著他一杯接一杯地喝完了那兩罈子酒，眼眶中竟噙了淚。

不出一個時辰，重耳便倒下了。幼茹拿著帕子給他擦去臉上的酒水，看他紅彤彤的臉上還掛著笑，幼茹眼裡全是淚。為著哄他多喝幾杯，自己不惜撒了個彌天大謊，重耳不肯走，他們只能用這樣的辦法強迫他離開。只是不知，事後若他得知一切，該有多傷心。

窗子響了三聲，狐偃他們來了。幼茹匆忙將一封書信塞到重耳的懷裡，在他的頰間印上一個吻。

此去一別，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第34章 從者有義，曹公無禮

重耳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中午了，馬車已經駛出臨淄。腦袋有點痛，重耳想起昨天自己在家中喝了兩壇秋月白，之後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