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2 页)

&ldo;她，她當真不嫌棄我？&rdo;乍一聞此，蹇術有些激動，繼而有點難為情。

&ldo;孤從不強人所難，之前也考慮過別家的姑娘，她們不願意孤都不勉強，總該人家肯要你，才會對你好不是？&rdo;見他不自信，任好加了把火，&ldo;孤跟她描述你樣貌的時候，奄息他們在一旁聽了都只搖頭，還覺得孤說過了呢。&rdo;

蹇術的手不自覺地摸上自己的臉頰，有些不相信：&ldo;我……這樣也能娶到夫人？&rdo;

任好鼓勵道：&ldo;只要你點頭，孤就去跟你父親說，再托奄息他們三兄弟做媒，給你說定了這門親事。&rdo;

蹇術有些興奮，原以為這輩子要孤獨終老，都做好準備將一生奉獻給戰場了，沒想到還能有娶妻成家的這一天。

蹇術行禮謝恩：&ldo;末將，末將謝過君侯。&rdo;

任好拉他起來，看了看他臉頰上的青銅面具，嘖道：&ldo;這個不好看又厚重，孤命人給你打一副銀的，戴起來舒服些，再打一副金的，你大婚那日戴，襯著紅色的婚服，那才俊俏呢。&rdo;

蹇術有些臉紅：&ldo;君侯別笑話末將了，就末將這樣子，這輩子都和&l;俊俏&r;二字無緣了。&rdo;

&ldo;哎，對我秦國的兒郎來說，戰場上的傷疤就是軍功的象徵，你瞧瞧那些將軍勇士，哪一個不是滿身傷痕，只不過你的功績寫在臉上罷了。&rdo;

任好的一番話，叫蹇術稍稍心安，再次謝恩，拿了彩禮單子回府跟父親稟報去了。

蹇術和子車氏的婚禮辦得很熱鬧，蹇術重傷還未好全，醫官不叫他多喝，小酌了幾杯便入了新房。喝得最凶的卻是奄息、仲行、針虎這三位舅兄，最後都是被人抬回去的。

蹇術與新夫人相鄰坐在床邊，誰也不動。直到大紅蠟燭燃了一大半，外頭的賓客全都散去，夜恢復了靜謐，只聽得窗外的蛙鳴陣陣，蹇術方才鼓起勇氣，慢慢去探新夫人的手。

子車氏突然開口：&ldo;將軍。&rdo;

蹇術嚇了一跳，剛觸碰到指尖的手又縮了回來。

&ldo;將軍可是嫌棄妾身？&rdo;聲音有些悶悶的，許是沉默太久的緣故。

蹇術不知她為何這麼說，連連擺手：&ldo;不不，沒有，你不嫌棄我還罷了，我怎麼敢嫌棄你？&rdo;

新夫人微一偏頭：&ldo;將軍，妾身年紀大了，坊間都傳妾身樣貌醜陋，嫁不出去，將軍也這麼認為嗎？&rdo;

蹇術方才一直坐著沒動，扭頭躲著左邊半張臉，也不去看新娘，想來她是誤會了。於是連忙挪開新娘遮面的團扇，兩人總算是正式見面了。

蹇術壯著膽子看向新夫人，她雖然年紀大一點，但樣貌是不差的。她不像一般新娘子那樣化著厚重的妝容，只作簡單裝扮，頭上的首飾也簡單大氣，頗有武將世家的氣度。淡妝的子車氏在紅燭的映襯之下顯得有些朦朧，臉蛋紅紅的，但沒有少女的嬌羞，四目相對，看向蹇術的目光熾熱而大膽。

蹇術本來一直在打量新夫人，看到她投向自己的目光，連忙低頭迴避。

子車氏有些失落：&ldo;將軍還是嫌棄妾身嗎？&rdo;

蹇術見她誤會，緊張得連連擺手，捂著自己半邊臉的面具，認真道：&ldo;想來君侯和你的族兄們都說過，這面具底下是一張怎樣的臉，不怕跟夫人說實話，是蹇術自覺配不上你，若說你面相醜陋，那我就真是見不得人了。&rdo;

新夫人仔細打量著他，又伸出手遮住他戴著面具的左半邊臉，忽然笑了：&ldo;妾身瞧著將軍很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