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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點點頭：&ldo;一定會的。&rdo;

&ldo;那我要等多久？&rdo;

重耳看了看天，故意逗她：&ldo;唔，你今年二十五歲，便湊個整數，再等我二十五年，可好？&rdo;

季槐流著淚，噗哧一聲笑了，一拳捶在他肩胛骨上：&ldo;你這個沒良心的，再等二十五年，我都老得不成樣子了，就算等不到你也不能再嫁人了。&rdo;

重耳將她攬入自己懷中：&ldo;我就是不想你再嫁人，我就是要你只做我的女人。&rdo;

季槐又捶了他幾下，一邊哭一邊笑一邊念叨：&ldo;你這個沒良心的，沒良心的。&rdo;

重耳握住了她的手，將頭埋在她的秀髮之中，不叫眼淚流出來。

季槐像是感受到了頭頂的熱淚，漸漸平靜下來，貼近他的耳朵說道：&ldo;你放心，我會等你，我不嫁人，一定等你。&rdo;

重耳緊緊地抱了抱她，終於撒開手，替季槐擦掉臉上的淚，柔聲道：&ldo;那我走了。&rdo;

季槐朝他擠出一個最好看的微笑：&ldo;大丈夫志在四方，二舅說得對，我和孩子不該成為你的拖累，你放心地去。不用擔心我們。&rdo;

重耳取下隨身匕首，掛在季槐腰間：&ldo;替我好好教導孩子們，好好照顧舅舅們。&rdo;

&ldo;季槐明白。&rdo;

正說著，狐偃駕馬跑來，將一個包袱遞給重耳，催促道：&ldo;勃鞮提前動身了，趙衰他們在前頭等，咱們不能再耽擱了！&rdo;

&ldo;勃鞮的速度咱們是領教過的，趕緊走，你大舅那邊我去傳話。&rdo;狐毛朝重耳的馬屁股後頭抽了一鞭子，又轉頭對狐偃道，&ldo;你們先走，照顧好重耳。&rdo;

&ldo;放心。&rdo;狐偃一夾馬腹，追了上去。

季槐看著追著他們跑了一段，直到過了尖山，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方才停下腳步，默默佇立了許久。

狐毛勸道：&ldo;回去吧，孩子們還在等你呢。&rdo;

&ldo;他真的還會回來嗎？&rdo;季槐望著重耳遠去的方向，手裡握著那柄匕首，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狐毛沒有說話，這樣的事誰都說不準，他們只能默默祈禱上天庇佑，至少他能平安。

夕陽已沉，除夕夜宴即將開席，贏孟璇匆匆趕到姬尚格的寢宮，發現她仍倚在榻邊，懶懶地假寐，連忙過去拉她：&ldo;母親，各位夫人都已經在去大殿的路上了，您為何還不準備？&rdo;

尚格早知女兒要來，睜開眼，眯笑著上下打量了孟璇一番，點頭贊道：&ldo;不錯，我們孟璇長大了，今日打扮得格外好看。&rdo;

&ldo;母親。&rdo;孟璇紅了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ldo;孟璇好意來邀母親，母親卻拿我打趣。&rdo;

尚格捏著帕子咳了幾聲：&ldo;母親身子不大好，便不去赴宴了，以免攪了眾人興致，惹你父侯不悅。&rdo;

聽她咳嗽，孟璇連忙去倒水：&ldo;不是已經吃了兩個月的藥嗎？為何還沒好全？那些醫官不盡心，待孟璇回了父侯，好好懲治才是。&rdo;

&ldo;別，別去擾你父侯。&rdo;一聽這話，尚格趕緊阻止，&ldo;本來已經好了，只是這幾天受了寒又復發了，養幾天就好，別拿這些小事去煩你父侯。&rdo;

孟璇坐到尚格面前，滿是心疼地看著她日漸消瘦的面龐，有些替她抱不平：&ldo;母親，我聽丫頭們說，父侯已經小半年沒上你這兒來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