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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累。你換到什麼東西了？&rdo;

夜有霜打開包袱，&ldo;有黍子和鹽，我們可以做粥。&rdo;

&ldo;放上豆子更香！&rdo;玉柏玄完全忘了剛才的事情。

接著夜有霜取出一塊油紙，打開后里面是一方甜糕，&ldo;街上賣甜糕的小販著急回家，只剩這一塊賤價賣給我了，姑娘先去洗洗臉再用。&rdo;

玉柏玄看著油紙里的甜糕，從未見過的式樣，&ldo;這南方的甜糕和都城的不一樣，看著就很好吃，明天是除夕，留到明天我們一起吃。&rdo;

這是逃亡以來第一次吃上熱粥，黍子和豆子煮成粥撒上鹽，玉柏玄吃得很香，覺得身上也不再寒冷，她拍拍床榻，&ldo;我吃的有些撐，你先睡，我消消食，等半夜的時候叫你換崗。&rdo;

夜有霜不習慣躺在榻上休息，只在一旁靜閉目靜坐，玉柏玄知道他的習慣也隨他去。

夜晚山林漆黑一片，玉柏玄也在半夢半醒中，忽然覺得有東西爬過自己的衣角，她猛地一機靈睡意全無，在黑暗中睜大眼睛可是什麼也看不見，她取出火折點著，就在火光出現的一瞬間，一條黑影衝著夜有霜飛去，她不假思索掄起佩劍就砍，可是佩劍太重，她的速度明顯趕不上黑影。

電光火石間，夜有霜一把抓住黑影，點燃火把才看到夜有霜手中攥著一條二尺長的蛇，蛇身纏住了他的小臂，蛇口大張，尖牙已經嵌入夜有霜的手背。

第6章 大江東去

玉柏玄驚呼一聲，徒手去抓，不等她碰到蛇頭，夜有霜已將蛇捏死甩到一旁。玉柏玄撲上去抓住夜有霜的手，看到虎口處有兩個小洞，正往外冒著血，她不假思索將唇貼上去開始吮吸，吸出一口血吐到一旁。

&ldo;姑娘&rdo;

&ldo;你別怕，只要及時將毒血吸出，便不會流至五臟六腑，&rdo;玉柏玄低下頭繼續吮吸。

&ldo;姑娘，其實這是一條無毒蛇&rdo;

&ldo;這個我這是以防萬一，&rdo;玉柏玄神態肅穆煞有介事地放下夜有霜的手，轉過頭去偷偷懊惱。

&ldo;姑娘這是從何處學得的？&rdo;夜有霜一頭霧水。

&ldo;街口說書先生講的，一位落難公子在樹林被蛇咬傷，幸得一位女俠出手相救，公子對她暗生情愫最終以身相許&rdo;

&ldo;&rdo;

越說越覺氣氛不對，&ldo;誒，不對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啊，這真的是說書先生講的！&rdo;

&ldo;&rdo;

玉柏玄急著辯解卻覺得自己越描越黑，乾脆閉口不言，&ldo;咣當&rdo;一聲往榻上一躺，&ldo;該你值夜了。&rdo;說罷翻身面向牆壁，沒有看到身後的人上翹的嘴角。

除夕之夜，兩人的面前依舊是黍豆粥，不同的是多了一塊甜糕。

&ldo;我們去看爆竹，我記得每年除夕黍陽的爆竹聲此起彼伏，在皇宮內都能聽到，&rdo;玉柏玄拉著夜有霜走出屋門，山下的城池一片漆黑，安靜的有些怪異。

&ldo;這百姓都去哪了？既不點燈，也沒有爆竹，難道是我記錯日子了？&rdo;玉柏玄自言自語。

耳邊只有夜風吹過，她抓著夜有霜胳膊的手越來越用力，&ldo;你告訴我，今天什麼日子？現在什麼時辰？&rdo;聲音越來越高。

&ldo;除夕，亥時。&rdo;

&ldo;那你說，他們為何不點燈不放爆竹？&rdo;她最後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ldo;我不知道，&rdo;夜有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