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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種冷冷清清的臉難得露出了尷尬的表情：&ldo;我走神了……沒有用內力防備。&rdo;

&ldo;走神？&rdo;燕連恆冷笑，&ldo;生死攸關你走神？若不是我恰好路過，你不是在&l;水清河漠&r;下變成一灘肉泥了？&rdo;

芒種低著頭老老實實地受訓，不敢反駁，燕連恆這個時候是他的老師。

&ldo;江湖經驗不足，招式亂七八糟，缺乏實戰應變經驗……看來我得費點心了。&rdo;燕連恆嘆了口氣。

&ldo;沈辭臨差點毀了你，他不適合教你，雖然被雲鳶稱為老師，但真正的作用也只是保護雲鳶和統率拓竑這股勢力。&l;水清河漠&r;留下的這道傷可能不會完全癒合了，算是讓你記住這個教訓。&rdo;

芒種垂頭喪氣不說話，這橫過的一道傷痕著實破壞了他胸口的美感。好在他並不是一個拘泥於好看的人，這樣讓他顯得少了一分貴公子的氣度，多了一分霸氣。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又討論了一會兒芒種的武功，就沉默了下來。

因為擔心馬上離開會遭到雲源派的追殺，於是芒種決定在燕連恆家借宿一晚，他靠在椅子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天蒙蒙亮時，朝陽還沒有升起，燕連恆叫醒了芒種。

&ldo;我要去早朝，可以帶你們進宮。&rdo;燕連恆問。

&ldo;我去叫小野。&rdo;芒種揉著惺忪睡眼起身，在椅子上睡了一夜，感覺骨頭都散架了。

小野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了，應該可以跟他回去了。

芒種和小野跟著燕連恆進了宮，芒種讓小野自己回去，而他去拓竑找沈辭臨。

&ldo;昨夜景芳樓算是熱鬧了，花魁失蹤，朝中一品官員之子死於眾目睽睽中。當值的守衛都遭殃了，拓竑也被牽連。&rdo;沈辭臨跪坐在簾帳後，對前來拜訪的芒種說。

&ldo;沈大人沒事吧？&rdo;

&ldo;都是老熟人了，打一打就各自收工。雲源派已經對鬼發女下了追殺令，不過他們因為鬼發女的一面之詞而遷怒於你，實在不應該。&rdo;

芒種低下頭，默默地想：那是因為你沒有看到本質。

屋子裡靜了半晌，擱筆的聲音透過簾帳，沈辭臨說：&ldo;昨夜你見了燕連恆？&rdo;

芒種理了理衣袍，對著那個模糊的人影跪下，叩了一拜。

沈辭臨接受了芒種的行禮，沒有出聲阻止，也沒有問為什麼。

&ldo;沈大人，我已經拜丞相為師，隨他學習武功。&rdo;芒種站起身，臉色平靜，&ldo;我和他既是師生也是敵人，兵刃相接時誰也不必留情，我仍是雲鳶這一方的。&rdo;

&ldo;很感謝沈大人這兩年對我的指導。前幾天那件事，雲鳶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有，而且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答案。但我不會責怪沈大人，因為如果您真的想置我於死地，完全可以直接將我的身份告訴雲源派的人。&rdo;

芒種又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房間裡許久沒有動靜，直到他走遠了後，男人才起身撩起素色簾帳，靠在樑柱旁看著茫茫天空。

他回身抽出桌上花瓶里的一截枯枝，扔在門外，輕輕地嘆了口氣。

第50章

芒種一回到蒼穹殿，就受到了雲鳶的&ldo;熱情&rdo;接待。

&ldo;你小子學什麼不好，學我闖禍！&rdo;雲鳶咬著森白的牙陰陰地笑，&ldo;這下好了吧，滿城人等著看花魁，花魁也看不成，還鬧出命案，景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