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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沒有動過心，但讓他放棄的並不僅僅是司星欽月的警告，而是小野那雙乾淨的眼睛。

小野，那只是小野。

燕連恆不悅地皺眉道：&ldo;藉助那些東西，固然可以快速提升，但不利於鞏固基礎。&rdo;

芒種只是點了點頭，眼睛盯著被他踩出兩個窪陷的地面。

&ldo;剛才你真的是太慢了，燕家武功講究快而詭奇，出奇制勝。&rdo;燕連恆又說，&ldo;記住我剛才用的招式了嗎？&rdo;

&ldo;記住了。&rdo;

&ldo;明天我會再來考你。還有兩個要求。&rdo;燕連恆取下外套披上，&ldo;第一，我要求你每天在宮裡那道瀑布下修煉半個時辰，不管你是靜坐還是練習武功。&rdo;

&ldo;什麼？&rdo;芒種抽搐著眼角。那道瀑布的水本來就冷，冬天水沒被凍住時更顯寒，而瀑布從高處落下衝擊力巨大，一般不會有人敢去那下面晃蕩一圈，他只是想想都覺得渾身打了個冷顫，那簡直是要人命的啊。

&ldo;水被凍住後你當然可以不去，夏天你必須呆一個時辰。用你的內力去抵抗瀑布，直到完全耗盡，不得已才可提前。&rdo;燕連恆說，&ldo;第二個要求，每五天練習一次你那套招式。&rdo;

芒種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面無表情看著燕連恆。相比起來他覺得第一個要求都還能接受，而第二個要求……&ldo;聞龍烈訴&iddot;十七斬&rdo;，完全就是要把人的力量抽盡。

燕連恆的語氣明顯是不容拒絕，芒種被迫著默許接受。他又想起一個問題，問：&ldo;和誰打？&rdo;

&ldo;除了我，你還想和誰打？&rdo;燕連恆似笑非笑，&ldo;你必須去找一把能承受住你內力的武器，不能用雲鳶的那把劍。&rdo;

&ldo;相師也畏懼這把劍啊。&rdo;芒種摸著腰間的軟劍&ldo;烏斐&rdo;，說。

&ldo;那畢竟是一柄稱得上神器的劍，你如果用它完整地使出&l;聞龍烈訴&iddot;十七斬&r;，直面迎擊我必死無疑。&rdo;燕連恆道，&ldo;這柄劍確實適合你，雲鳶那小子拿著有些暴殄天物了。&rdo;

芒種覺得很犯難，因為這樣的武器很難找到：&ldo;我父親在內力進入十重後，幾乎沒有再用過武器。除了在必要時候，他才會用上凌宗的名刀&l;隕台&r;。自從上凌宗毀滅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把刀了。&rdo;

&ldo;那我就不管了，你必須儘快找到這樣的武器，最遲在開春之前。&rdo;

兩個月後

雲朔國的冬天像往年一樣，持續時間長並且十分寒冷，這對一個處於動盪中的國家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奐城還算好，修復工作進行了一半，而其他地方，凍死、餓死的人隨處可見。

與雲朔國臨近的幾個國家有些不安分，雲鳶被雲順帝抓著去處理各種大事小事，都沒時間玩，芒種要隔好幾天才見得到他一次。芒種自己也很忙，每天只穿著兩件單薄的衣服，在冰天雪地里反覆練習。

&ldo;呯&ldo;的一聲，又一把刀斷在芒種手中。他哈出一口白霧，把斷掉的刀隨手扔在牆角，又抽出另一把新的刀。

芒種在丞相府的後院練習，燕連恆坐在後院亭子中處理事務。沒有找到合適的刀，於是燕連恆讓芒種把&ldo;聞龍烈訴&iddot;十七斬&rdo;拆分開來，反覆練習每一招，做到熟悉這些招式從而提高自己的施展速度。

雖然一整套威力巨大的招式已經被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