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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爸，你讓我感到膈應。&rdo;

第41章

一早起來, 顧盼的眼睛都是腫的。

穿好校服背著書包從房間出來, 只見顧母的眼睛也紅紅的, 看來昨晚也沒睡好, 神情透著疲倦, 她平靜道：&ldo;你爸說他暫時出去住。&rdo;

顧盼點了點頭, 情緒也很低落：&ldo;嗯。&rdo;

顧母看著她，嘆了口氣：&ldo;既然你都撞見了, 那媽也不瞞你了，那個女人叫曹慧, 是你爸以前讀書時的初戀，他們……&rdo;

顧盼打斷她：&ldo;媽, 你想離婚嗎?&rdo;

顧母沉默了片刻，才沉沉地說：&ldo;能離的話就離吧。&rdo;

&ldo;嗯……&rdo;

顧母轉而問道：&ldo;如果真的我和你爸真離婚了，小盼你想跟誰?&rdo;

顧盼低聲道：&ldo;我想跟你。但我怕成了你的累贅。&rdo;

&ldo;想跟我就好, 跟著媽媽吧。&rdo;顧母眼睛泛著淚光, 但她終究是沒讓眼淚落下來, 她輕聲道, &ldo;媽媽有你就夠了。&rdo;

倆母女在餐桌上相對沉默地吃完了早飯, 顧母進廚房把水杯放進顧盼的書包里，把她送到玄關處。

走之前，顧盼注視著她, 緩緩道：&ldo;媽，就算離婚了，你也不是只有我。你有你的事業, 你的朋友，你的親人，你的興趣愛好，你的世界依然繽紛多彩，甚至在未來的日子裡，你還會收穫更多的東西。你現在失去的，也只是你擁有的那麼多東西里壞掉了的那部分而已，只是一個部分。&rdo;

顧母的淚水終於落下來了，她抱住顧盼：&ldo;小盼，你真的長大了……&rdo;

顧盼有些難過地想，是啊，我長大了。

但長大了的我，依然改變不了什麼。

離開家後，顧盼騎車到了學校，一路上腦袋裡亂極了，她開始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太過衝動了，同時也很動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事。

然而木已成舟，生活不是可循環的密室。

她無法再循環一天回去根據結果的傷害程度來不斷調整自己的決定。

把車停在車庫，剛到樓梯口，就聽白知遙喊她道：&ldo;小盼!&rdo;

&ldo;知遙。&rdo;顧盼回頭，說話都沒什麼精神。

白知遙一下子就愣住了：&ldo;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rdo;

顧盼垂下眼瞼，只是道：&ldo;家裡出了點事。&rdo;

&ldo;如果想要訴說的話，我隨時都等著。&rdo;白知遙握住她的手，並沒有多問，只是安慰道，&ldo;沒事的，所有事情都有雨過天晴的那一天。&rdo;

&ldo;嗯……&rdo;

應該是想轉換話題，白知遙問道：&ldo;昨天數學競賽怎麼樣?難嗎?&rdo;

顧盼道：&ldo;比我想像中難，不過也盡力了。&rdo;

白知遙微笑道：&ldo;不管怎麼樣，就算競賽結果不盡人意，這段時間你的數學成績也因此有所提高啊，以後回憶起來，也是很充實的經歷。&rdo;

&ldo;謝謝你，知遙。&rdo;感受到了好友的溫柔，顧盼覺得自己也不能放任自己沮喪下去了，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主動道，&ldo;對了，昨天下午我和疏桐去看了電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