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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認清來的是池光的時候,驚懼交加的夏初瑤終於鬆了口氣,她本就靠在沈臨安懷裡,此刻只覺得身子一軟,竟是連站都站不住。
&ldo;棠兒,怎麼了?&rdo;懷裡的人驀然將所有重量都落到自己身上,沈臨安伸手將她扶住,見她神色有異,便也顧不得剛到都胡鬧的池光,忙側過身讓她坐下。
&ldo;只……只是……&rdo;夏初瑤秀眉緊蹙,盯著門口的池光。
動靜響起的那一刻,夏初瑤只有一個念頭:定然是先前未曾得手的刺客們又來了。
比起擔心自己的安危,那一刻夏初瑤更懼怕的,是他們中某個人,又如先前的御風和池暝那般為了護她身受重傷,甚至丟了性命。
她不再是那個能以一敵百的大將軍,她如今單憑自己之力,保護不了任何人,也保護不了自己,即便是她努力跟池光學劍法,短時間內,不管她進步再快,那也都只是花拳繡腿罷了。
她沒有能保護自己的力量,偏偏現在還有人想要置他於死地。
&ldo;師傅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rdo;意識到這一點的夏初瑤除卻了剛剛湧上心頭的驚懼外,更多的是憤懣。此刻見著身邊人都頗為擔憂地望著自己,也只是平復心緒,問了一句。
&ldo;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了,聽說你們不回帝都過年,我反正也無處可去,就來看看你們。&rdo;他從前時常與沈臨安和御風開這樣的玩笑,這一次倒是忘了車裡還有夏初瑤,見她這般受驚的模樣,心中多是愧疚。
先前他留在帝都查玉檀院起火之事,如今是有了眉目,所以日夜兼程趕到望都鎮來告知沈臨安。
&ldo;這麼說,師傅會留下跟我們一起過年嗎?&rdo;等御風與車夫繼續趕馬車回府,夏初瑤看著坐在一旁的池光,笑著問。
&ldo;這個時候再趕回滄州,只怕已經趕不上過年了,今次棠兒為著這個年好準備了一番,池兄便給你這個徒兒一個面子,留在望都鎮上,跟我們一起過年吧。&rdo;不等池光開口,沈臨安先接過了話頭。
往年池光到帝都找他,到這個時候,差不多都已經回滄州過年了,只是今次為著替他辦事,耽擱了行程。
見池光點頭應了,夏初瑤也不由得打心底覺得欣喜,若是這個除夕再加上池暝一起,那倒也算得上圓滿了。
&ldo;來得這般急,是有什麼重要線索了嗎?&rdo;送了夏初瑤回房之後,沈臨安與池光一起往別院書房去。
先前和夏初瑤談起過年之事,幾人本都有幾分欣喜,談起此事,池光此刻面色微沉,只等合上了書房的房門,才將袖中一張方寸大小的紅箋遞到了沈臨安手中。
紅箋上不過兩行字,借著桌案上的燭火,沈臨安卻是看了許久。
&ldo;你不是說,自外祖父過世之後,驚蟄便徹底解散,銷聲匿跡了?&rdo;將紅箋點燃,看著那驀然盛大的火光,沈臨安眉心微攏。
當初東晉王出事時,他還是個孩子,的確半分情況也不得知曉,全靠父親沈朔的庇護才免於問罪。
東晉王貪污叛國一案,在別人眼裡,自東晉王定罪,滿門抄斬,黨羽株連之後便就此結束。可對於他來說,自那之後,才是真正的開始。
滄州褚雲一脈滿門抄斬,皇帝對於自家人的背叛深惡痛絕,少了仁君該有的寬容,即便是東晉王府上只是負責買菜送菜的下人,都被斬首示眾。
這棵大樹倒了,屬下的猢猻們逃過一劫的各自蟄伏散去,這些年裡,有一些念及東晉王重恩的人又重新聚集在了一起,諸如池光這般,來與他結識,效力於他。
他接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