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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聚在院子裡的人都散了,沈臨安這才將梁管家叫過來:&ldo;去尋一間乾淨的廂房,讓人準備好浴桶和熱水,再替夫人尋一身合身的乾淨衣裳。&rdo;
&ldo;三爺,妾身也想去聽聽那陳管家怎麼說。&rdo;等梁管家應聲跑出去,招呼下人按照沈臨安的吩咐準備去了,夏初瑤往前走了兩步,望向沈臨安,帶著幾分期許說的,生怕沈臨安不讓她過去,只叫她回房休息。
&ldo;你若是不累,便隨我一起去瞧瞧,不過還是先去換身乾淨衣裳才行。&rdo;聽她這般說,沈臨安倒也沒有阻止,點了點頭,伸手牽住了她的手,發現觸手微涼,不由得攏得更緊了幾分,拉著她往院外走。
&ldo;可是……&rdo;見他與她一起往梁管家找好的廂房去,夏初瑤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前廳,又覺得有些不妥,畢竟那柳知縣還在等著,她這沐浴更衣,也不知道要耽擱多久。
倒也不怕那柳知縣等得太久,只是怕去得晚了,錯過陳德勝的陳述。
&ldo;放心吧,柳業生這次打定了注意要看我們的笑話,我沒過去,他也沒心思開審。&rdo;他與柳業生曾是同窗,對這個人也算有幾分了解。
當初他被貶到這望都鎮來當知縣,最恨的不是鎮國公沈朔,而是他這個曾與他一起在國子監以才學出眾而齊名的沈家三公子。
&ldo;御風,叫人替那柳知縣和各位官差送點熱茶和點心去前廳,好生伺候著,就說我稍後便道。&rdo;繞過迴廊,瞥見前廳里的人影,沈臨安又跟御風囑咐了一句。
聽他這般說,本還有幾分猶豫的夏初瑤便也妥協了。
畢竟,自己這滿身是血的打扮實在有些不妥。
先前是急匆匆地趕過來,因著來不及換下,也是想要藉此情形震懾在場的其他管事們,所以她也只洗了臉,沒管這一身的血污,這會兒看著,想著白日裡的遭遇,倒覺得有幾分不舒服了,便由著沈臨安帶著她往廂房去了。
等下人替她準備好了衣服和熱水,夏初瑤便將服侍完她寬衣的兩個婢女都遣了出去,自己進了屏風後的浴桶里。
今日路上所遇兇險,她雖然沒有受什麼重傷,可身上多多少少也落了幾處不要緊的小傷。先前沈臨安問起的時候她只說沒有,這會兒也不想叫婢女們瞧見了,告訴沈臨安讓他擔心。
今日之事,從在半途遇襲鬧到現在,一件接著一件,叫她目不暇接,卻又覺得是環環相扣。
看起來似乎只是那卓峰害怕她前來查帳查出端倪,所以買兇殺她,之後又發現事情敗露,畏罪自殺。可是往細處一想便又覺得事情諸多不對。
卓峰一早就給自己找好了追帳這個藉口,今日就要離開農莊,即便是他發現事情敗露,本也可以趁勢離開,又何須得這般上吊自盡。
先前她還覺得那陳德勝是為了不讓自己落到他們手裡,所以故意那般說來引起柳業生的注意,如今一想,或許他說的是事實也說不定。
只是,卓峰若不是畏罪自殺,那麼,害他之人又會是誰?
還有那柳業生,之前句句刁難,明顯是衝著她,衝著沈家來的。他不過是個七品知縣,若是今日無人阻止,他難不成真的敢將她收押入獄?夏初瑤總覺得,他能在這個時候,這般大膽地帶人闖進來,也是有人授意,有恃無恐。
心中諸多猜測,卻被突然響起的開門聲打斷。
&ldo;誰!&rdo;說了叫婢子們不許進來打擾,聽得門響,夏初瑤下意識底將身子往水裡沉了一沉,揚聲問了一句。
&ldo;我讓梁管家去尋了些傷藥過來,都是些平常用的藥,今晚也只能先這般對付著處理一下,等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