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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許久未見，她欣喜些也難免，&rdo;太子笑了笑，沒把她的話當回事，&ldo;哭得這麼大，怕是以前許久都沒流眼淚了。&rdo;

他說得也沒錯，自宴小將軍死後，宴卿卿這幾年也沒怎麼替人流過淚。聞琉倒弄哭過她許多次，只不過沒幾個人知道。

太子忽然想起了什麼東西，他的手伸向一側，拿出條錦帕。

賀端風見了奇怪:&ldo;怎麼放那兒去了?&rdo;

&ldo;卿卿哭得太兇，要是不給她擦擦，妝容都不知道要花成什麼。&rdo;太子一想，&ldo;不過擦了也沒覺出有什麼差別。&rdo;

賀端風的手頓了頓，只說道:&ldo;京城女子用的都是好東西，您看不出來也沒什麼，不過宴小姐倒真長得不錯，但就是有點太艷了。&rdo;

這點太子倒沒反駁，他和她想得一樣。

太子和先帝一樣，都喜歡素靜清淡的女子，如曲覓荷便是他喜歡的類型。

原先同宴卿卿時常見面，沒覺得她眉眼艷麗，現在好幾年只見了這一次，才忽然覺得她和別人的不同。

錦帕上有淡淡馨香，沁人心脾，太子覺得十分熟悉，低頭多看了幾眼這帕子。

賀端風見他這動作，不由得微微抿了嘴。

&ldo;這脂粉的味道孤先前聞過，也不知道是誰送她的，只記得她十分喜歡，那還是好幾年前的事。&rdo;

他忽然笑了笑，&ldo;過了這麼久，孤還以為所有人都變了，起初見她，還覺得她長大了些，沒想到她卻是念舊的。&rdo;

您怎麼還記得宴小姐用過什麼脂粉?賀端風差點問了出來。

第58章

薄薄的白雪從天上飄下, 天色倒也還明亮, 賀端風心中有話, 卻沒敢說出來。

&ldo;要是瑞王妃在您面前，您能嗅出她以前用的脂粉嗎?&rdo;她打趣地問。

&ldo;孤與曲覓荷做了這麼久的夫妻, 這自然可以。&rdo;太子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ldo;怎麼說到這種事上來了?以後孤與別人說話, 你也不用擔心地呆在外面, 要是聽到不好的話，孤怕別人會對你下手。&rdo;

賀端風笑著應是，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看著太子猶豫道:&ldo;趙郡王來過幾次，有一次我實在擔心您，就在外面侯著……我聽見趙郡王讓您在宴小姐面前替他解釋一番, 可您今天那種說辭，恐怕不是他想告訴宴小姐的。&rdo;

因太子身體有疾，行走不便, 賀端風怕他出事, 便經常呆在太子身邊，聽到他和趙紊的談話並不稀奇。

太子朝她擺擺手，讓她停了手上動作。賀端風身子一僵，不敢動彈太大。

&ldo;你一直都跟在孤身邊, 趙紊你見得也不多, 所以對他不甚了解。&rdo;

太子微微俯下身子, 輕輕在她耳邊說話:&ldo;他不是個好東西。&rdo;

這句只有他們能聽見的話, 太子沒說太大聲。

賀端風照顧他好好幾年，太子對她是有信任的。

他緩緩直起身子道:&ldo;趙郡王出去辦事了，他若不在，孤說得再多也沒用。外面又有他的人，他知道孤做什麼，孤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他若還有話，那一切等他回來再談。&rdo;

賀端風是個聰明的，聽了這話便心領神會地抬眸看了眼太子。她乖巧朝太子點了點頭，道:&ldo;公子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rdo;

賀端風是山里長大的，接觸的人不多，做不到圓滑處世，守口如瓶倒是可以。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