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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白葭看到傅漓難看的臉色, 終於相信傅漓好像真的是認真的。
「你……計劃了那麼多年的事, 要放棄嗎?」白葭問。
作為和傅漓有十餘年交情的白葭,自然知道對方平日裡謀劃什麼, 雖然知道老朋友乾的這事有點瘋狂,但誰讓人家有那份能力而且皇室得罪死了她呢?
傅漓多年的執念,白葭知道它有多深刻,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其實我想了很久, 當年的罪魁禍首和所有幫凶都死了, 燕國皇室上上下下都被清理了一遍,能讓我留下來的都是無關之人。」傅漓緩緩的道:「敵人都已經死了,我只是拿無辜者泄憤, 而直面我怒火的, 就是闌兒。」
「你不會對人家……女帝做了什麼吧?」白葭眼睛一抽, 腦補了不少東西。
「……我從小對她很嚴厲,沒給她一點好臉色,後來又出了紕漏讓奸人下毒得逞, 這些年來她一直纏綿病榻……都是我的錯。」傅漓眼神帶著絲絲疼痛。
「那個……木頭啊,事情都過去了,我聽說古忘塵也被你找來了,人嘛總要向前看不是?」白葭磕磕巴巴不熟練的安慰著人。
「不過木頭,問題是那女帝,喜歡你嗎?」
傅漓沒有說話, 只是對著月露出一抹只有戀愛的人才會有的甜蜜笑容。
得,什麼都不用說,白葭表示自己明白了,能讓傅漓這傢伙露出這種笑容,還能說明什麼呢?
白葭又給自己和傅漓滿上一碗,「老朋友,我敬你一杯,祝你和心愛的人白頭到老,幸福美滿。」
「謝謝。」
兩人碰了碰碗,然後一飲而盡。
「本來我以為像我們這樣的人,這輩子也就是個孤獨終老的下場,死木頭,你運氣真好,居然能遇到能忍受你這破脾氣的人。」白葭不得不說自己酸了。
「我也覺得我運氣好,怎麼就那遇到這個死心眼的孩子。」傅漓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些許。
「唉,像你這傢伙都有人要了,我怎麼就沒個盼頭呢?」白葭酸溜溜又苦兮兮的喝著悶酒,最後大半壇酒都落到了她肚子裡。
白葭酒量算不上太好,大半壇酒下去,直接給她灌趴下。
「你把你們樓主扶回去吧。」傅漓知道一直有人跟著白葭,形影不離。
傅漓話音一落,立刻就有一道身影出現在醉趴下的白葭身邊,什麼話也沒說,微微向傅漓行了一禮後,默默的將自家樓主扶起,離開。
傅漓將碗底淺淺的一層酒液一口飲盡。
她酒量很好,千杯不醉也不為過,所以即使白葭帶來的是極烈的烈酒,小半壇下去她神色依舊格外清醒。
不過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來一件往事。
那是很多很多年前,她和她爹……也就是收養她的那個獵戶,在山上打獵,有一次,她爹冒著生命危險獵了一隻老虎,同時也受了不少傷。
那時候她問她爹,老虎那麼危險,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捕獵?
她爹一邊呵呵笑著一邊揉她的腦袋道:「我家姑娘長大了,以後出嫁爹不能讓你被人家看輕,所以趁現在還有把力氣,多攢些銀兩給你當嫁妝,還有你的女工實在……有些不大好,不過我家閨女就隨我,刀槍耍的好,等爹攢夠了錢,就請鎮上最好的繡娘給你做一件嫁衣!」
「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看到你許一個好人家,一輩子幸福。」
後來,他沒看到自己出嫁,那件鮮紅美麗的嫁衣,也和他一起葬身於火海之中。
「爹……你有兒媳婦了,她很漂亮很賢惠,女紅比女兒好多了,她不嫌棄您女兒的臭脾氣,就是身子有些弱,但女兒會照料好她的……若能看到她,您肯定也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