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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還沒有機會和夫人下下棋, 領教一番呢。」兩人相識不久勾玉眼睛就失明了，也就沒有找到時機下棋。

「我可不和王爺下棋，王爺的棋藝應該是高於我的，我可輸不起。」勾玉搖了搖頭，不想和趙晟下棋。

趙晟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走到書桌旁，拿起一本書過來，「你這本書還沒看完，我讀給你聽吧。」

他的聲音放得低沉了些，像是醇酒一樣的淳厚，勾玉認真的聽著他念書，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她一覺醒來，已經是夜半後了，一睜眼，眼前夜色朦朦，依稀有光。

她的眼睛恢復了。

心裡鬆了口氣，勾玉這才注意到自己是躺在趙晟的床上，而趙晟就躺在她的身邊，轉頭過去，借著夜光，伸手戳了戳趙晟的臉頰。

趙晟很是警醒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勾玉醒了，「怎麼了？可是要起夜？」

「夜色不錯啊，王爺不想出去看看？」

趙晟稍微迷糊了一下，看夜色？她眼睛看不見又怎麼看？轉念一想，他有些驚喜的摸了摸勾玉的臉，「你看得見了？」

「嗯，看得見了。」勾玉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要看夜色，那我們這就去。」趙晟就從床上起來，伸手去拿鞋子穿上，勾玉也下床來穿上了鞋。

出了房門，站在廊下仰頭看天空，星星點點，娥眉月從西邊升起，光輝黯淡，院裡桂花還是開著，幾盆菊花也開得燦爛，勾玉輕身一躍跳到了屋頂上，趙晟緊跟上去，兩人在屋頂坐下。

看勾玉穿得單薄，趙晟拉了拉披上的斗篷將勾玉裹在了懷裡，「算來剛過了第四十九日，原來一切都有定數。」

「是啊，一切都有定數，對了，上一次我說過要答應你一個願望，王爺現在可想好了？」

趙晟想了一會，「沒有，還沒想好呢。」

勾玉輕笑了一下，「王爺的生辰是十二月初九，到時我送你一份禮物吧，王爺若是滿意，就當是抵了這個願望。」

「哦？這生辰本就要送禮物，怎麼還有抵的？」

勾玉仰頭看著他，手指輕輕的摩擦著他的下巴，「王爺也不缺什麼，送金銀珍寶也沒意思，功名利祿王爺自己會爭，也就不用送了。」

「說來也是，不過不能抵，我要兩份，我可等著夫人送的禮物了。」趙晟捉住勾玉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好，那就兩份。」勾玉點頭應下，「希望到了那天，王爺莫要失約。」

「夫人的話，小王豈敢不記得啊，只是怕夫人不惦記著。」

勾玉輕聲笑了下，「都說是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妾身是怕到時梅花千里香，百花皆黯淡。」

趙晟將勾玉摟緊了些，「管她梅花百花，在我心中唯有玉兒一人。」

「玉兒？」勾玉重複了一遍，「柳隨玉，柳絮無根隨風去，玉碎也難聚。」

「你怎麼了？」趙晟有些疑惑的低頭看勾玉，自從她雙眼失明後，有時候說話總是很悲傷，「莫不是今日見了李弦，心有感觸？」

進府的人趙晟都是好好的調查一番的，這個李弦與連穗玉相識的事他也是清楚的，只是他本無壞心，琴藝也著實是好，所以趙晟才讓他進府當琴師了。

勾玉搖了搖頭，「與李弦有關聯的是連穗玉，可不是柳隨玉啊。」

「那你是怎麼了？」

勾玉嘆了口氣，「這眼睛看不見，心也就想得多了，有些來不及想的都好好的想了想。」

「那你想好了什麼？」趙晟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她太平靜了，就算知道他要娶正妃也是平淡的接受了，她似乎準備著隨時離開這裡一樣。

「想好了一件事，」勾玉坐直了，伸手捧著趙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