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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若眨了眨眼，努力壓下驕傲的神情:&ldo;剛才醫生說今天還是星期六……&rdo;

&ldo;對，這一天依舊沒有過去，&rdo;博士說著看向了窗外，&ldo;只是天快黑了。&rdo;

&ldo;那，&rdo;艾斯若問，&ldo;我算不算拯救了世界?&rdo;

博士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ldo;想什麼呢，你只是完成了一次身為法師的職責而已。&rdo;

&ldo;誒，&rdo;艾斯若想了想，&ldo;我喜歡這個說法。&rdo;

這一天還沒有過去。

蒼蒼暮色漸垂，看上去像是給天穹蓋了一張帷幕。

可是今天早晨發生的事對於艾斯若來說，卻仿佛已經過去了千萬光陰。

從各種亂七八糟的夢境到現實，再到夢境，再回到她的現實世界，一切聽上去都混亂而不真實，可是這些事情，全都發生在了同一天。

&ldo;我先走了，&rdo;博士站起身來，&ldo;有人還在外面等著呢。&rdo;

&ldo;誰?&rdo;艾斯若問。

&ldo;你自己看。&rdo;

博士說完，逕自走出了病房。

窗外暮色漸濃，病房裡的光線變得暗淡起來，艾斯若看著窗台上落了一隻白色的鳥。

大概是從長島飛過來的河鳥，她這樣想。

小鳥沒有停留多久就飛走了，艾斯若輕輕的嘆了一聲。

然後她聽到一聲低而輕的聲音，像是忽然遇見了微笑的打招呼:&ldo;嗨，小餅乾?&rdo;

艾斯若有點驚奇的回頭:&ldo;你怎麼在這?&rdo;

傑森輕輕的合上了病房的門，目光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半響，道:&ldo;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rdo;

艾斯若愣了一瞬，脫口而出:&ldo;我也做了個很怪的夢，夢裡那個世界沒有我，可是你們都存在，只是沒有我，我去了哥譚，遇到了布魯斯，可是他不認識我‐‐&rdo;

她說的很快很急，仿佛這些話不說出口，下一刻傑森就聽不到了。

傑森彎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ldo;只是個夢而已。&rdo;

&ldo;是啊……&rdo;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她似乎有點悵然若失，&ldo;只是個夢而已。&rdo;

&ldo;那你呢，你夢到了什麼?&rdo;她問。

&ldo;夢到從前，&rdo;傑森拉過來一把椅子慢慢坐下，&ldo;很多年之前的事。&rdo;

艾斯若訝然而好奇:&ldo;都有什麼?&rdo;

&ldo;看上去很美好，&rdo;傑森道，&ldo;可是……&rdo;

他笑了笑，淡然而淺，輕微寂寥。

&ldo;可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所以就趕緊醒來，來找你了。&rdo;

艾斯若看著他，沒有說話。

而傑森忽然道:&ldo;對不起。&rdo;

&ldo;為什麼要道歉?&rdo;

&ldo;因為我太蠢了，&rdo;他嘆氣，&ldo;竟然會相信你說的，看了我的記憶。&rdo;

&ldo;那要是真的看了呢?&rdo;

&ldo;你不會的……&rdo;他說。

艾斯若反問:&ldo;這麼相信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