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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姬喜滋滋地返身回了辦公室。布魯斯已經離開了那張舒服的椅子，靜靜地立在落地窗前。

佩姬喜悅的笑容褪去了。

人醒了，她待會兒還吃什麼點心啊!

佩姬調整了一下心情，開了口：&ldo;韋恩先生。&rdo;

布魯斯側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微微點了一下頭，隨即又回頭看向窗外：&ldo;很抱歉耽誤了肯特小姐的時間。&rdo;

&ldo;韋恩先生，我今天來是想……&rdo;

&ldo;你能到這邊來麼?有東西想讓你看看。&rdo;布魯斯微微側身，對佩姬說道。

佩姬猶豫了兩秒，最終還是慢慢地走到了落地窗邊。她謹慎地和布魯斯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離。

布魯斯目不斜視，仍舊對窗外的景色展現了無限的興趣。

&ldo;韋恩先生……&rdo;

&ldo;布魯斯。&rdo;布魯斯轉過頭看向佩姬，&ldo;你可以像你朋友那樣叫我布魯斯。&rdo;

佩姬愣了一秒：&ldo;還是叫你韋恩先生比較好。她是你前女友，我可不是。&rdo;

布魯斯忍不住翹起了嘴角：&ldo;南希說你仍然打算拒絕我的邀請。&rdo;

佩姬偷瞄了一下布魯斯的臉色，發現他對這個事實似乎顯得並不是那樣不滿。於是她點了點頭，坦率地說道：&ldo;我很感激韋恩集團的賞識，但是，韋恩先生打算提供給我的職位，我不感興趣。&rdo;

布魯斯的笑意沒有褪去，反而有了一絲捉弄的意味：&ldo;這個項目能賺很多錢。我有這份信心。&rdo;

換句話說，韋恩集團能佩姬提供一筆可觀的報酬。

這讓佩姬有了一絲猶豫。

誰不愛錢?尤其是嘗過了經濟拮据的苦澀的人。能獲得一份報酬可觀的工作對佩姬而言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

佩姬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ldo;我相信韋恩先生的眼光，也相信韋恩集團的實力。但那和我的理想不一樣。我學醫並不是想去做科研或者醫藥研發，我學醫是為了成為外科醫生。所以……我不能答應您的邀請。&rdo;

布魯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衝著窗外的街道揚了揚下巴。街道上的行人像是螞蟻一般緩緩地在地面上移動。

&ldo;全美每年有近60萬人死於癌症，平均每天有1700人左右。肯特小姐認為你每天能救多少?&rdo;

&ldo;全美每年新增癌症接近170萬，平均每天有近4600人。韋恩先生認為是誰在做出確診判斷?&rdo;佩姬看著窗外，一臉平靜，&ldo;進行診斷的是臨床醫生，開處方的是醫生，拿起手術刀的還是醫生。或許韋恩先生有很多偉大的設想，藥品也好，醫藥器械也好。但是韋恩先生，歸根到底，這些東西都是為了輔助醫生更好地完成他們的工作。研發工作很重要，甚至具有跨時代的意義。但是韋恩先生，那不適合我。&rdo;

布魯斯收回了視線，看向佩姬：&ldo;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rdo;

佩姬盯著腳下的街道，笑了起來：&ldo;我當然具備韋恩先生所說的才能。只是，比起能力來，意願更重要。不是麼?&rdo;

布魯斯靜默了片刻，衝著佩姬紳士地伸出了右手：&ldo;看來我得另覓人選了。&rdo;

佩姬握住布魯斯的手：&ldo;很感謝韋恩先生的理解。&rdo;

端著咖啡和小餅乾的秘書正好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