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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他每天夜裡背著我去魔界處理事務？可我的記憶中，他每夜都陪我入睡到天亮，若他偷偷離去，我不可能不知道。&rdo;月初聽到此處，卻是異常的冷靜，平靜無波瀾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情緒。

無雙冷哼：&ldo;你每天夜裡是不是睡得很沉？&rdo;

月初經無雙一提，仿佛是覺得這段時間夜裡睡得很沉，每回躺在陵霄的懷抱中便迷迷糊糊地睡了去，一覺到天亮，中途不曾驚醒過。

無雙繼續道：&ldo;魔界的沉迷法，如今也唯有陵霄有那個能耐讓修行高深的你中了沉迷法而不自知了。&rdo;

月初聞言，卻冷聲道：&ldo;你走吧。&rdo;

無雙卻不依不饒：&ldo;你不相信嗎？我可以教你如何破解沉迷法，讓你自己去看真相。&rdo;

&ldo;你走。&rdo;月初的聲音徒然增高，毫無波瀾地眸子突閃凌厲。

&ldo;你當真如此無情，坐視月秀有性命之危而不顧嗎？難道你真的不顧師徒之情了嗎？這一次，月秀有可能魂飛魄散。&rdo;無雙滿眼失望，企圖做最後一絲掙扎。

月初問：&ldo;無雙，你還記得當初我懇求你放過百溟水時，你是如何做的？&rdo;

無雙一愣，恍惚間答道：&ldo;我知道你恨我，只要你救月秀，我以命向你謝罪……不，陵霄若是知道我將此事盡數告知於你，他也饒不了我。&rdo;

&ldo;其實，我在成親那日便知道陵霄一直在騙我。&rdo;月初收起一臉淡然，眉宇間儘是自嘲，&ldo;我不點破，只因我在自欺欺人，期待有朝一日，他能為了我，真的放下那些仇恨。&rdo;

無雙大笑出聲，笑得有些癲狂：&ldo;你太天真了，天界殺了陵霄的父母，這仇恨如何能夠輕易放下！況且如今白曜為了你失了天籟珠，功力大減，如此消滅天界的大好時機陵霄怎能放棄？你太不了解一個心懷仇恨的人了，更何況是像陵霄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rdo;

&ldo;無雙，你走吧……月秀的事，我自有主張。&rdo;月初闔上眼瞼，不再看無雙。

無雙得到月初這一句話，瞬間像是吃了顆定心丸，她相信，只要月初肯幫忙，月秀必然會安然無恙。

&ldo;月初，謝謝你……&rdo;她由衷地感謝著。

月初依舊閉目，不言不語，可唯有她自己明白，此時她的心究竟有多麼疼痛。

那是一種，被人欺騙後卻無能無力的虛弱感，令她的呼吸幾度停滯。

妖氣消逝，馬車重新奔馳在寬闊的道路之上，濺起輕塵入鼻。

靜謐如水的夜裡，悄無聲息，屋內一盞豆粒大的微弱燭光照亮了黑寂的屋子，帷帳內，唯有月初一人靜躺於寢榻內，平穩地呼吸著，似沉沉睡去。

屋內裊裊輕煙浮動，縈繞整個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沉睡中的月初猛然睜開了雙眸，從寢榻上彈坐而起。

今夜睡前，她在香爐中加了一味無色無味的清心糙，合著沉香一起燃在屋內，這才破了沉迷法。

迷濛的目光漸漸清晰，她垂首看了眼身畔，陵霄果然不見了蹤影。

這些日子，當真是她在自欺欺人，成親那一日，嫿嫿分明已告知了她真相，可她卻寧可相信陵霄，並固執的認定嫿嫿不過是想要離間她與陵霄。

她沒有質問陵霄，只因她害怕，害怕得到的真相會讓她失望。

在沒遇見無雙之前，她可以自欺欺人，可遇見了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