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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時的她已經喜歡上你，否則一個小丫頭如何會如此死皮賴臉跟前跟後呢。&rdo;月初聽到這裡，臉上也不由會心一笑。

&ldo;我獨來獨往慣了，當真不願有個小丫頭跟在我身邊，便常對她惡語相向，有幾次她被我嚇哭了，可哭過之後又開始追逐在我身後……&rdo;白曜說到這裡，雙眸一合，將眼中悲傷的情緒掩去：&ldo;人總是不懂得珍惜，當她永遠離我而去時，我多麼希望她能再跟在我身後喋喋不休，可這卻成為永遠的奢望。&rdo;

月初雙眸微斂，望著自己的影子映打在地面，她一時無言。

&ldo;曾經是我不懂珍惜，錯過了玉染一次，此生我不想再錯過月初一次。&rdo;白曜側首，深深凝視著身邊的月初，那目光溫柔入骨，依稀存留著這世上最真的情意。

&ldo;你已經錯過今生的月初了。&rdo;她頭一回看見白曜眼中那麼真切的情意，無絲毫隱藏，熾熱如火，情深意重。

白曜苦澀一笑，低聲問：&ldo;是因為那三支誅仙箭對嗎？&rdo;

月初沉默，肩上那曾被三支誅仙箭刺傷之處似乎依舊隱隱作痛，當年那一幕，她至今難以忘卻。想起那三支誅仙箭，她恍然又憶起那一日陵霄為了護她而甘願捨棄性命，可如今她卻與陵霄走到了這樣的地步。

白曜容色清澈而深遠，靜若滄海，看著沉默著的月初，卻動手將腰間的鎏金九龍腰帶解開。

月初見他此舉，當即後退一步，滿臉戒備地望著他：&ldo;你做什麼！&rdo;

白曜將腰帶丟擲在地，動作未停，一把將上衣扯開，露出健碩的上半身。

本是異常狐疑白曜的舉動，卻在瞧見白曜右肩上那明顯猙獰的傷痕時徹底怔住，她情不自禁地撫上了自己的右肩，就在這個位置，當年三支誅仙箭的疤痕永遠的留在在這裡，永遠無法褪去。

白曜一字一句道：&ldo;我知你痛，願與你承受著同樣的痛。&rdo;

月初鼻間湧現一抹酸楚，哽咽著上前一步，顫抖著撫摸著他右肩上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傷疤，不多不少，也正是三道。她怎會不知，唯有誅仙箭所留下的傷疤才會永遠留在身上：&ldo;你自己傷的？&rdo;

&ldo;我說過，前世我錯過一次，今生不想再錯過一次。你因這誅仙箭恨我，那我便與你共受，只盼望著能讓你心中好受……&rdo;白曜說到此處，清幽地目光一寸一寸地將月初的容貌掃遍：&ldo;我知此時你與陵霄負氣，我是趁虛而入，不是君子所為，可我仍想趁虛而入一次。&rdo;

她自己承受過誅仙箭的痛苦，如何會不知這誅仙箭給神仙帶來的痛苦，白曜卻親手將三支誅仙箭插入自己的體內，那該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做這件事。

&ldo;可是白曜，當初那麼愛你的月初，你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傷害！&rdo;月初猛然收回指尖，背過身去不再看他。

&ldo;我的世界中不止有兒女私情，還有天下蒼生，也許所有人眼中我是個冷血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但我會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我成為天帝並非貪念私慾，只是想憑一己之力徹底剷除魔界，是非功過皆由後人評價。此生唯一虧欠的便只有你一人，今後我願用餘生來彌補對你所有的傷害，只懇求你給我這個機會。&rdo;白曜字字真真切切，情深意重，所吐露之言皆出自肺腑。

&ldo;你不欠我，白曜，你從來不曾欠我，更不要在我面前這樣低微，我不想看見堂堂天帝因我而低頭。&rdo;月初依舊背對著他，始終不肯面對這個高高在上的男子，記憶中的白曜，向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