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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手掌包紮好,阿樹一看程曉的臉色,眉頭再次皺起來道:「公子失血太多了。」
程曉自己心裡也明白,這是之前掌心流血過多,自己又沒有刻意止血的後果:「還好。」看了看阿樹身上密密麻麻的的傷口,還有他被撕得破破爛爛的襯衫,程曉道,「你怎麼樣?你受的傷比我嚴重多了。」
阿樹搖頭:「雖然我的力量受到了限制,但是有公子在,沒什麼大礙。」
程曉想起阿樹剛才吸食自己鮮血的事兒,心裡有些不痛快,這感覺好像自己成了食物——雖然阿樹喝了他的血似乎真的可以減輕傷勢,但這不會是自己喚醒他的後果吧?難道他以後都要以血飼魔了?哦,不,以血飼殭屍?那他以後受傷了都要喝他的血怎麼辦?雖然少量的血自己是可以貢獻一些,但這始終都不太好的吧?
「公子?」阿樹喚了程曉一聲,對於程曉的走神沒有放在心上,「可以走了。」掃了眼相繼睜開眼的兩隻狼王,阿樹放下程曉已經包紮好的左手道。
程曉一下子回過神來:「好。」程曉一邊回應,一邊起身,不料眼前一黑,差點摔坐到地上。
阿樹立刻伸手扶住他道:「公子小心。」
程曉晃了晃頭,腦袋更加眩暈:「……明明都是受傷,怎麼就我一個人頭暈?」
阿樹撿起背包背在身上,把骨片裝到背包的外部小布袋裡面道:「公子,我背你。」
「……不用。」程曉抗議。
阿樹也沒管程曉口頭上的拒絕,直接拽著他的胳膊把他背到了背上。
程曉再次體會到了自己的無用。
阿樹背著程曉,一路向前,狼群再次和兩人一起移動,同樣的情景又一次上演。
程曉趴在阿樹的背上,一邊止不住的頭暈,一邊迷迷糊糊的看著阿樹的脖子,親眼看著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點、一點……漸漸變淺、直到消失。
兩三個小時後,阿樹脖子上的傷口幾乎全部癒合,只殘留了一些乾涸的血跡。
「……阿樹。」程曉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低聲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沒等阿樹回答,程曉繼續開口道,「是所有人的血都對你有用,還是只有我?」程曉覺得這個問題有些重要,不能不問。
阿樹依然沉默的不斷向前,直到一兩分鐘後才出聲道:「公子是獨一無二的。」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程曉無法忽略阿樹的逃避,他想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青年罷了,沒有過什麼奇遇,也沒有過什麼特別的成就,雖然有時候會看一些網絡小說,但並不代表自己想成為其中的主角,我不希望自己身上發生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變化。你對我的認知,還有對我的血的依賴,這些到底是為什麼,我想知道。」
阿樹沉默了,腳下的步伐漸慢,旋即又快了起來。
「公子很困擾。」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嗯。」程曉悶悶的應了一聲,嗓子更加乾渴。
「公子記住自己很重要就行了,別的不必在意。」
「……我是很重要,但那是對我的家人而言。」程曉再次舔舔乾澀的嘴唇,「我爸媽就我一個兒子,他們的下半生可全都指望我的。」所以我才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免得哪天真的被你搞得血盡而亡。程曉在心裡嘀咕。
阿樹沒有回應程曉的話,而是一語不發的繼續向前走。
等不到阿樹的回應,程曉有些抑鬱。
兩邊的野狼到現在還是不願意放棄圍捕兩人,這份決心與毅力,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如果他們不是被圍捕的一方的話,程曉一定會為狼群點讚。
又是小半個小時過去,看看天色,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