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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讓低低一笑,聲音充滿悲涼:「你要?」旋即朝著扶蘇的方向道,「那這樣呢?你也要嗎?」話落一把拉住扶蘇的手,將他拽進懷裡,俯身吻上那雙柔軟的唇瓣。一雙如鐵箍般的手臂勒緊懷中不斷掙扎的身體,撫摸、親吻、撕扯、糾纏。
直到兩人口中充滿鐵鏽一般的血腥味,蕭讓稍微撤離一步道:「你還敢要嗎?」
扶蘇大口喘著氣,心中糅/雜了千百種的滋味膨脹發酵:「……要。」當然要。即便背德又怎樣,除了他,這世間還有誰會將自己看的比命重要?扶蘇上前,珍而重之的吻上蕭讓的額頭,第一次放下了所有重擔,眼中只刻下了一個身影。
兩個人重新糾纏到一起,這一次沒有了推拒和掙扎,有的只是一腔真心和瘋狂。
第84章 打boss
當所有的回憶漸漸褪去,程曉頹然坐到地上,一雙手捂住臉龐,卻怎麼也止不住流下的淚水。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誰又知曉流淚的男人有多痛。
公元前214年,蕭讓被秘密處死,扶蘇連他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掙扎了那麼久、糾纏了那麼久,到底還是抵不過王座上那人的一句話。
恨嗎?當然恨,可除了恨,什麼都做不了。
他親手送他入殮,窮盡一身力氣保他不受奸人所擾。
他的棺,只有他能開。
蕭讓,蕭讓,你真是我命中的劫。
快而不亂的腳步聲響起,七個以歐陽扶臨為首的小隊到來。歐陽扶臨半跪在程曉面前,仔細打量著這個與印象中的公子越來越像的青年:「公子。」
程曉冷笑一聲:「兩千年,你還是不放棄,你到底想做什麼?!」
歐陽扶臨搖搖頭,什麼都不說。只是抓著程曉起身,帶著他馬不停蹄的往外走。
秦始皇陵曾經是蕭讓監工督造,蕭讓死後被蒙恬全權接手,這裡的一磚一木他都無比熟悉。所以跟著他的時候,他們幾乎沒有走一步多餘的岔路,就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偌大的墓室中,一個四散開來的巨大花紋鋪在中間的玉石台上,三色的複雜線條在地上流轉,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都遵循著一種奇異的規律在流動牽引。它的上空懸浮著一塊玉璧,玉璧的核心正是曾經風光一現的和氏璧。程曉認出這是一個大型的傳送陣,它甚至跨越了結界與空間,達到了能夠連接其他維度空間的地步。這是程曉從來沒見過的強大陣法。程曉驚駭的同時,也不禁懷疑,這個人他到底做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兒?他真的了解過他嗎?他在回憶中就知道當年搶走不死藥的是蒙恬,殺死蕭讓的也是蒙恬,但他沒想到,和氏璧竟然也在蒙恬手裡!他的實力達到了跨越空間的地步!這個人太可怕了!
歐陽扶臨拽著程曉走向玉石台,掏出一個寸大的小玉石放進和氏璧的凹槽內。下一秒,整個陣法都亮了起來。
孤峰獨立,除了一個極大的神殿和廣場之外,四周是萬丈的懸崖,出了大殿廣場就可以看到煙霧繚繞的峰頂景色。這裡和外界唯一的連繫,就是大殿中的陣法和外面歷經風霜的鐵鏈橋。這是扶蘇當年來過的地方,那時候他和蕭讓是一日夫妻。蕭讓曾經背著他走過那個四處漏風、一眼不見底的鐵鏈橋。
程曉走出大殿,站在崖邊看著對岸霧靄中若隱若現的綠色:「你還記得那一年我們一起打獵嗎?你的獵物最多,我第二,蕭讓的最少。」他二十歲那一年,蕭讓也是二十歲,六國一統,父王大加封賞,蒙恬封大將軍,蕭讓封都尉;他們那時候還是最要好的朋友,甚至連徐福都羨慕的說過,扶蘇若想稱帝,有此兩人足矣,「因為他總是在護著我,見到獵物也不主動,所以到最後總是沒有我們的多。」
「所以他總是輸。」歐陽扶臨走過來,臉上沒有了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