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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是流传至今那‘三分天下’的预言?”莫言蹙眉,却又突地冁然而笑:“呵……”
“收起你的兴奋,邹莫言。”瞪了她一眼,熙尘又倏地转开了话锋:“若是真的三分天下,你觉得即将成为三位君主皆虎视眈眈想要得到的是什么?”“还能是什么?江湖中已失踪多年的……”顿了顿,她撇撇嘴:“宗尊令?”“不错。”他点点头,双眸中仿佛有什么在闪烁。“哈哈……”邹莫言倏地仰头大笑,“师弟你该不会真的对那宗尊令抱有希望吧?那东西自八十年前霍老暴毙后便在血腥的抢夺当中失去了踪迹,八十年来即使有传闻它曾出现过,也无从考证。你上哪去找?”“如若有宗尊令在手,登上玄阙门后大局便定。”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玉熙尘仅是径自眯起眼凝视着夜空。
“我说,熙尘……”严肃地蹙起眉,她死死盯着他刀削斧削般分明的侧面,“你这般帮助临江王争夺天下,究竟是为何?”“有必要时,我会回答你这个问题。”他踌躇一阵,又反问:“你最近有无耳闻关于冷无月的风声?”“怎么,你还没放弃寻她帮忙?”故作惊诧地看着他,莫言慵倦地磕上眼皮:“我还不想早死,哪敢去打听冷无月的消息。倒是你……也不知道究竟要找到她做什么。”“你若是有消息便及时通知我。”不理会她,熙尘旋身离开。
“哎呀,都说我还是发挥本能去偷东西比较擅长……这叫我寻人可就难啦……”无奈地摇摇头,邹莫言再次俯下身躺在砖瓦上,“更何况……冷无月哪是说出现便出现的啊……”
乌云与夜幕糅合,似是流动的污浊,掩住了明澈的月光。黑暗彻底覆盖大地。
一个衣着奢侈华丽的男子从月曦楼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已是喝得酩酊大醉。他便是临江王郑乾覃唯一的嫡子郑锡,不仅没有继承父亲的慈善严谨,还沾染上了酗酒、嫖赌,若不是仗着“临江王之子”的身份,恐怕早被临江城的百姓给赶出城。此刻他醉醺醺的面容上多了丝慌张,只因刚刚在月曦楼的厢房中与一个舞女发生了争执,自己一激动便扑上前便掐住了她白嫩的颈脖,不想清醒过来时,那舞女竟已断了气!
他居然杀了人!想到这里,郑锡自己都不禁一颤,想到郑乾覃若知道这事,一定得非让他以命偿命不可……因此他才这般慌张地逃出来,趁还未有人发现先逃走,到时候便死不认罪就成。边想着他边拐进月曦楼旁那条旧巷,打算穿小路回府。
突然间,一抹耀眼的红色闪过他眼前——猛地一惊,他浑身冷汗,颤栗着昂首一探究竟——夜幕中一个身着鲜红纱衣的女子伫立在房顶,正颔首凝视着他。郑锡反射性地退后几步,惊骇地瞪大双眸,脑海中闪过仅从说书人口中听说过的传闻:
——一席红色纱衣,似是无月的黑夜中像鲜血般绽放的索魂花朵。见到她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红衣女子轻盈地一跃,无声地站在他的面前,血红的绸绫在夜空中划出妖艳诡谲的弧度。他清楚地看到,在她绝美的容貌上,嘴角诡魅嗜血的笑容……
鲜血,瞬间溅满斑驳的墙。
霓裳面带倦容地来到月曦楼门前。已是打烊时间,她如往常一般来关门——四周看了看,余光恍然间瞟到巷角的一抹鲜红——她猛地偏过头想要仔细看看,却没有再发现什么。莫非是错觉?抿抿唇,霓裳摇了摇头,刚想关上大门时迎面一阵暖风拂过,好似夹杂着丝丝血腥。巷角那里再次扬起一抹红色,这次是真真切切地被她看到了——是一条红绫。奇怪,这时辰怎会有女子在巷中?她蹙眉,小心翼翼地走向巷角。
刚拐过巷角,霓裳微微抬眸,却惊骇地怔在了原地,杏眼张大,随即颤栗着退后两步,一脸惧容。
——半个男子的身体血肉模糊地被红绫缠绕着悬在半空中,四肢皆被卸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