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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這才滿意：&ldo;行了，走吧。&rdo;

何有時下了車，給爸爸打電話要他下樓來接，她拿的東西太多了，左手兩個大袋子右手牽著貓，還拉著個行李箱。

秦深沒發動車，何有時沖他擺擺手：&ldo;你快走呀，我爸要下來了。&rdo;

說得跟偷情似的。秦深臉色更臭，故意把車窗放下來，兩人隔著個馬路牙子眉來眼去。

&ldo;有時!&rdo;

遠遠看到她，何爸爸喊了一聲，何有時忙拉著行李箱迎上去，沒敢回頭看他。

&ldo;這才半個月不見，你怎麼又瘦了。&rdo;

何爸爸拎著行李箱絮絮叨叨：&ldo;回自家還帶這麼多東西，這都買的什麼呀?&rdo;

何有時應得有點心不在焉，走出幾十步之後，她回頭瞄了眼，秦深的車還在原地。小薩摩頭上戴著頂毛線帽，從開著的側窗探了個腦袋出來，背上搭著一隻手。

儘管看不到他的臉，卻知道他的視線沒有離開過。

何有時把貓鏈掛在手腕上，趁著爸爸在說話，悄眯眯給秦深發了個簡訊。

&ldo;你要照顧好咱家狗兒子啊。&rdo;

秦深回得很快：十天，多一天我就帶著咱家狗兒子去你家堵門去。

何有時笑得直抽抽，一不留神差點被貓繩絆倒，把何爸爸驚了下：&ldo;看著點兒台階，跟誰聊天呢這麼開心?&rdo;

何有時收了笑，收好手機乖乖爬樓梯了。

除夕當夜，春晚開了的時候何有時還在做直播，是官方組織的一個春節特別節目。由平台上的人氣主播輪流上麥說一段新年祝福，不費什麼功夫。

她直播做得久了，類似的活動參加過好多次了，沒怎麼當回事。偏偏何媽媽鄭重其事：&ldo;幾十萬觀眾在線看你呢，你就這麼不梳頭不化妝穿著睡衣上鏡，像什麼樣子?&rdo;

催著有時洗臉化妝去了，還嫌棄她平時用的口紅色號太淺，從柜子里拿出個禮盒，givenchy新年限定小羊皮。

&ldo;媽也不懂什麼色號，看單位的小姑娘都在搶這個，就也給你搶了一個，你看看喜不喜歡?&rdo;

&ldo;謝謝媽。&rdo;何有時本想塗個隔離乳完事，這會兒收了媽媽這麼用心的禮，怎麼也不能辜負她的心意，化了全套妝，回房間給秦深發了張美美的自拍，去直播間排麥序隊了。

官方直播間幾十個黃馬一字排開，都是平台上的人氣主播。在線人數比有時想得要多，已經破了百萬，想來紅包活動誘來了不少人。

主播一人一句祝福詞，等了小半個鐘頭才排到她。詞稿是提前準備好的，何有時背得挺溜：&ldo;感謝大家這一年的支持……&rdo;

剛說完頭一句，手機嗡得震響，電話打進來了。何有時飛快瞄了一眼，是秦深的來電。

這一瞬間她腦子一亂，提前背好的詞稿立馬忘了個乾淨。卡殼了幾秒，彈幕上已經一堆問號了。

&ldo;那個……&rdo;有時每次直播一向準備充分，這就算是難得的突發狀況了。

彈幕發得越快，何有時越發緊張，紅著臉臨時想了兩句詞，乾笑：&ldo;祝大家新年快樂，狗年吉祥，萬事如意。&rdo;

然後匆匆把攝像頭關了，下了麥。

彈幕一片哈哈哈，何有時忿忿接通電話，埋怨：&ldo;都怪你這時候打電話進來，丟死人了。&rdo;

&ldo;怎麼了?&rdo;

何有時三言兩語說完，秦深輕聲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