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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的生活就是如此,有个不快乐的娘亲,有一段并不算快乐的童年,有些年纪了,总免不了对外边事物的好奇,我常常望着高高的宫墙傻傻地笑,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带着娘亲离开皇宫,她是不是就不再哭泣,而我是不是也可以自由自在。
这个年头总紊绕在心间,在离开皇宫前,我首先偷偷溜出了住所,一身母后亲身缝制的白衣,悄悄跑出这终年不变,夏起藕花竹林响的地方。
我很好奇生活以外的土地上会有什么广阔的美丽,谁能料得到,当我归来时候衣服已是乱七八糟,脏得能剥下干涸的泥土,成堆结块,娘亲见了后,立即扯住我问了原因。
我踟蹰了半天才敢告诉她,“是一群什么什么的皇子与公主拿泥巴砸我,他们还招呼了那些下人一起欺负我,嘴里还骂……野种。”我忆起之前那些嘲笑的眼神与恶毒的字眼,不禁有些红了眼眶。
娘亲听了之后,非但没有安慰,还抓住我的领子就是一顿毒打,这是第一次,柔弱如柳的娘亲用那长长的藤条鞭笞了我,也是最后一回。
她丢开了藤条,无助地蹲下身来,娘亲就坐在莲池小声啜泣。
我静默地站在她身后,水中印照出我的狼狈以及娘的一串又一串的清泪,滴溅在摇摇欲坠的残荷上,惊得白鹭齐飞。
我伸出脏脏的小手,急急向她保证,“娘,不哭……烙儿再也不出去了,好不好?”
至此,娘亲更抑制不住的痛哭出声,她抱住我,任泪水在这一隅肆意蔓延。
假装不离不弃
待年岁方大了些,我被召到皇宫内的学堂内习字、看书。
曾经以为终其一生或许就该困顿在这里了吧,竟意外的让我离开了那片狭小的住所,再意外的是,遇见了杜颜……
还如同从前,白天被永不疲倦欺负我的皇子女们追着跑,夜深听娘亲幽怨的琵琶吟唱几多愁,穿透黯淡云层,徘徊在明晃晃的月旁边。
夜,隐隐约约的伤;夜,丝丝缕缕的忧。很多个深夜,娘都会无声朝我走来,足音猝然,不断坐在床沿哭泣,我的苦,她都知道,却无能为力。她的伤,我也都了解,却束手无策。
杜颜是我生命最初的曙光,她给了我快乐,而那一些,我沉浸其中的满足。
那回,正是被淘气傲慢的某受宠皇子推入深秋的河塘里,我一向不喜欢水,那水,如此冰冷,不着痕迹就没入我心底。
我没敢马上回清静的住处,吹着瑟瑟的秋风,整个人打颤栗,我必须要吹干身上的衣物,我是多么害怕见到娘的眼泪,她的眼泪已经落的太多了。
而此时,一玲珑精致的锦服女孩就静静地坐在我边上,我察觉到她的存在,以为又是哪个人要羞辱自己,僵硬地别过脸,丝毫不敢动弹。
呵,若是惹怒了他们,或许下场更凄惨。
那个女孩拉拉我还在滴水的袖子,调皮地拧了拧,粲然露齿,对我一笑,小小虎牙十分可爱,我没由来的觉得亲切,也不再那么害怕。
她说,“你,冷不冷?”
那一句简单的话语,我竟有落泪的冲动,眼角温温的,我没有哭,单烙是男子汉,不能轻易掉眼泪。
她执起我的手。微笑的眸子里写满了疼爱和怜惜,固执地将十指相扣,缠绕在一起,似乎想要把彼此的寂寞溶合在一起,那么的,密密实实,不存一丝空隙,她的眼神里带着暖暖的笑意,而各自一眼又可望见心底那密密麻麻的苍白伤口,那么无力。
“杜颜,我是杜颜。”说完,她挣出牵住的手,利索地脱下身上的绒袄,披在我湿嗒嗒的身体上,“我该起身了,下回,你还在这里等我好吗?”
我愣愣点头,如中了魔障,无法拒绝她的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