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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ldo;我只求你可以不要徹底對我失望，我不想和你分手。&rdo;

我轉回目光去看他。

羅馬尼捂著捂著肚子的手正緊緊地攥著自己的制服，另一隻垂在身側的手也緊張地握成了拳頭。他低垂著頭，渾身緊繃著，連呼吸所帶起的身體起伏都幾不可見。

羅馬尼沒有說話，我也沒有給他一句確切的回應，四周散亂的站立著的迦勒底員工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偌大的管制室內邊就此陷入了一片尷尬的寂靜。

我和羅馬尼面對面地僵立著。他垂著頭看自己的腳尖，我看他，僵持的時間之久，連我倆腳底下水池中的水也慢慢地停止了波動，恢復了平靜。

就在我等待著、以為對方會最先受不了這可怕的沉默而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我卻突然發現他腳前的那片水域中，突然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小水滴砸出了一個個細小的水花。

&ldo;雪見……&rdo;

我如願地聽到了羅馬尼率先打破僵局的一句話，那確實一個帶著些許哭腔的名字。

&ldo;我、我真的不可以……了嗎？&rdo;

他捂在腹部的手攥緊了一些。

&ldo;哪怕一點、一點機會也……&rdo;

羅馬尼抬起那隻空著的手，狠狠地蹭了蹭他的眼睛。他抬起頭來，眼角發紅地看向我。

我被對方濕潤的眼神看的渾身一僵，下意識就朝站在對面的一干圍觀群眾嗖嗖地發去了幾個眼刀。見著他們如鳥獸狀四散離去後，我才輕輕地朝著羅馬尼嘆出一口氣，淌著水往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ldo;加上剛剛，你這已經是第二次沒認出我了啊。&rdo;我道。

羅馬尼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

我在看見他眼底深深的慌亂和絕望後，頓了頓，才道：&ldo;但是啊……&rdo;

我別開眼睛，繼續道：&ldo;後來我想想，沒能讓你第一眼就分別出來，也有我的問題……我對你表現出的太少了，少到就算是你……曾經的所羅門，都沒有辦法一眼認出。&rdo;

&ldo;所以……&rdo;

我的目光往一旁管制室的高台上瞥了兩眼，強迫自己不要去看又開始默默流淚的羅馬尼。

&ldo;所以，我覺得我得讓你多了解我一點……如果你到了那種地步還不能認出我的話，那就不要在哭著求我原諒你了。&rdo;

羅馬尼似乎已經控制不住情緒了，看得出他有很努力的想要抑制住自己流淚的欲望，但顯然效果不佳‐‐他壓制不住而發出微微哽咽的嗓音已經完全出賣了他。

&ldo;我會的……&rdo;他嘶啞著喉嚨向我保證道，&ldo;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rdo;

&ldo;等等，你先別向我保證。&rdo;

我舉手阻止對方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行為：&ldo;我還有話沒說完呢。&rdo;

眼看著羅馬尼因為緊張而瞬間收縮起來的瞳孔，我刻意清了清嗓子，慢吞吞地將我最後一句想要說的話，一字一句地吐露出來。

&ldo;不過嘛，我這個人還挺善變的，沒什麼定性。所以我想你大概這輩子都不能完完全全認識一個真實的我了……嗯，這也就代表著，如果你真的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