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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口中的&ldo;那孩子&rdo;指的只能是羅馬尼。可羅馬尼不是早就已經對著聖杯許願成為了一名普通人類了嗎？他甚至都沒有一條魔術迴路，放不出一個最基礎的魔術啊？

&ldo;如果他真的因為向聖杯許願，就獲得了一個人類身份的話，那你也太高看聖杯這種東西了。&rdo;

大衛拄了拄牧羊杖，扭頭看我：&ldo;如果他真的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人類的話，那麼他又是怎麼在和蓋提亞的決戰之中釋放自己的寶具的呢？他可沒有你和無相之間關係的加持啊。&rdo;

對方的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打在我的腦門上。

是啊，我愣住了。如果羅馬尼真的成為了一個完全的人類，那麼無相世界的所羅門又是怎麼做到發動寶具、和最後的黑幕蓋提亞同歸於盡的呢？

&ldo;羅馬尼……他知道這件事情麼？&rdo;我有些艱難地開口，問道。

大衛看向我的目光中也充滿了不確定和猶疑。

&ldo;我想……&rdo;他皺了皺眉，踟躇了一陣，才道，&ldo;他或許心裡也是隱隱約約有些預感的吧。&rdo;

我沒有接話，只覺得自己心下已經糾結成了一團亂麻。

&ldo;無相的目標向來只有這個世界的&l;他&r;。有他在的話，你大可不必擔心你的羅馬尼的安危，反而應該好好戒備他會突然向你下手。&rdo;

大衛沒有理會我的突然沉默，繼續講了下去：&ldo;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很不正常了，所做事情唯一的準則就只剩下了&l;找回所羅門的存在&r;而已。&rdo;

&ldo;我沒辦法阻止他，他當初連瑪修的話都不聽，又怎麼會聽我們這些從者的勸慰呢？&rdo;

我看著大衛，突然道：&ldo;既然我的身上寄存這無相存在的依據，那麼他為什麼又想要殺死我呢？而且大衛，你作為他昔日的從者，到底是以什麼立場站在這裡，對我說出這些事情的。&rdo;

大衛苦笑一聲。

&ldo;前者不在我所能回答的範圍之內，畢竟無相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會和我們說的……至於後者麼。&rdo;

他頓了頓，再開口時語氣已經換成了平日難得一聞的柔軟音調。

&ldo;你大概不知道他最先發現無相的時候，反應是有多麼激烈。他根本不會理會無相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也不會諒解無相對於平行世界的干涉……十年的人類生活或許對他形成一個完整的人格來說還是太短了，這孩子平日裡的行事作風，總還是帶著些之前以色列王所羅門的痕跡。&rdo;

&ldo;我只是不想讓耶底底亞傷心而已，&rdo;他道，&ldo;畢竟他那麼喜歡你，一定不能接受你有任何閃失。&rdo;

大衛抬起頭來看我，一字一句地緩緩說道：&ldo;這只是我作為一位父親，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對於自己孩子所能盡的最後一點綿薄之力了。

第96章 存在與判定

&ldo;羅馬尼，你當初是為什麼想要向聖杯許願，變成人類的呢？&rdo;

被我問話的那人剛剛才擦著頭髮從浴室里走出來，渾身還蒸騰著一股帶有沐浴露氣味的熱氣。他似乎有些意外我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抬眼看了看我的同時，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一瞬。

&ldo;嗯……因為好奇吧。&rdo;羅馬尼在愣怔過後，又重新恢復了正常。

他走過來彎腰扯了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