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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亦風見他半天沒回話，回頭看了他一眼。長得不錯，不過也稱不上多美，霍亦風在心底給出評價。再看一眼，霍亦風沒有再移開目光，而是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柔順的劉海搭在額頭上，據說頭髮軟的人性格也很溫柔，這倒是真的。額頭上有著細密的汗珠，大概是因為緊張。一雙眼睛很明亮，看著自己的時候好像能溢出水來，黑色的瞳孔里只有自己一個人。

再往下，耳垂。霍亦風知道只要一咬，它就會讓陸翊全身發軟。再下面，是唇。霍亦風曾經嘗過它的味道，就算是神智不清的時候，他也知道，很美味。

最後，是精緻的鎖骨。有些狼狽的陸翊，襯衫的扣子都解開了大半，露出裡面的春光。可惜，再下面看不到了。不過這並不影響霍亦風的想像，白皙的皮膚和胸前的點點殷紅，霍亦風的視線直直穿過陸翊到達後方的尾椎骨，再往下‐‐

可惜那滋味只有那個傻子嘗到了。

陸翊正專心致志地盯著霍亦風的後背，絲毫沒有注意到霍亦風的目光，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來來回回地被視奸了八百遍。

&ldo;我現在要開始把裡面的玻璃渣挑出來，你忍著一點。&rdo;陸翊一抬頭，就對上霍亦風審視的目光‐‐那種露骨的、像是在評估獵物的豺狼一般的目光。陸翊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然後馬上低下頭，隨便挑了一塊玻璃渣，撥開血肉，用鑷子夾了出來。

霍亦風悶哼了一聲，咬住了牙，不得不把他那灼人的視線收回來。陸翊沒有抬頭看他，而是很快地動作，儘量減輕霍亦風的痛苦。

&ldo;等等。&rdo;霍亦風叫住陸翊，&ldo;把酒給我喝兩口。&rdo;

陸翊把酒遞了過去，&ldo;這酒很烈，你小心著點。&rdo;霍亦風接了過來，仰頭灌了進去，有不少都順著衣領流到胸前。

&ldo;繼續吧。&rdo;

酒能麻痹人的神經，這一口下肚，霍亦風覺得感官變得遲鈍了不少。陸翊趕緊接著撥著裡面的玻璃渣。有些已經深深地陷在肉里，陸翊只能拿小刀先劃開一個口子，再拿鑷子去挑。

血肉在裡面攪動，陸翊覺得有些想吐。他又想起自己開槍的時候，那個人胸口迅速瀰漫的血跡。

要冷靜。他閉了閉眼，心無旁騖地工作。

&ldo;這樣大概會留疤。&rdo;看著被劃得狼藉的後背，陸翊有些擔心。

&ldo;沒關係。&rdo;霍亦風已經灌了不少酒，放下酒瓶扭頭看陸翊，&ldo;你在乎?&rdo;陸翊看得出來他有些醉了，臉並不紅，可是目光卻有些迷離。

陸翊低下了頭，&ldo;不。&rdo;

&ldo;不在乎嗎?是不在乎疤，還是不在乎我?&rdo;霍亦風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腰側，&ldo;曾經，這裡有一道疤，十二厘米。還有這裡。&rdo;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腿，&ldo;被鋼管刺穿了。&rdo;

陸翊皺了皺眉，他記得霍亦風身上並沒有任何疤痕。

&ldo;只是後來都被修復好了，一點都不剩。以前的一切就像那些疤一樣，都沒有了。我只要做好屬於我的角色就可以了。&rdo;

陸翊有疑問，但是現在他什麼都不想說。儘管還有很多問題等待著他們去解決，在這一刻，他不想再去想。

霍亦風問道：&ldo;你是不是也覺得，小風比較好?&rdo;陸翊保持了沉默。

&ldo;其實我也這麼想，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永遠不要醒過來。&rdo;霍亦風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陸翊將最後一顆玻璃渣取了出來，用棉布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