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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亦風抬頭看見他的表情，奇怪陸翊的反應。陸翊猶豫地說道：&ldo;我在無意中也看見了，後面那張照片。&rdo;

那個男人和霍亦風長得那麼像，不管是誰看了都會懷疑。

霍亦風露出一個恍然的眼神，隨後苦笑道：&ldo;這樣也好，這種事……我還在想要怎麼說才好。其實我一直在想，如果，只是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失手，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rdo;

如果霍亦風那個時候沒有發現，那麼也許他還會是霍家最優秀的繼承人。可是這個世界哪裡有什麼如果可言。陸翊道：&ldo;也許這就是命運的捉弄吧。&rdo;

霍亦風卻搖了搖頭，&ldo;根本就不是什麼命運的捉弄。後來我才發現，我的母親在那間房間裡留下的不止是那一處痕跡。&rdo;

陸翊詫異，&ldo;你的意思是說?&rdo;霍亦風淡淡地笑道：&ldo;就是那樣，她早就算計好了。父親不會去動她房間裡任何的東西，那裡始終都保持著原貌。而我，遲早有一天，會在蛛絲馬跡中，發現真相。&rdo;

&ldo;這就是我的母親，她不會放過我的。&rdo;

陸翊在寂靜中沉默了。他不能否認霍亦風母親這麼做有她自己的立場，可是霍亦風又有多無辜。自己選擇了死亡來解脫，卻把一切都留給兒子，實在是太過於卑鄙了。

陸翊問道：&ldo;所以霍政準備殺你，卻失手將你撞傷了。&rdo;

霍亦風道：&ldo;不是。也許他想過殺我，但是在他行動之前就有人已經等不及了。&rdo;陸翊想了想脫口而出，&ldo;霍擎?&rdo;

霍亦風點了點頭，&ldo;是他。霍擎不知道怎麼看出我的不對勁，故意給我提示一些信息，說我不是父親的兒子，如果被他知道，一定會殺了我這個孽種。那個時候我很……害怕，然後離家出走了。&rdo;

陸翊看著霍亦風，沒想到他會做出這麼幼稚的事。霍亦風笑了笑，&ldo;那個時候畢竟還太小。跑了出去之後，遇見了文哥，陰差陽錯地救了他一命，後來就跟著他混。父親那個時候大概沒有想到我會在那種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地方，所以一直沒有找到我。&rdo;

&ldo;那是一種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我瘋狂地發泄著自己心裡的迷茫和痛苦，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拿把刀就敢砍人。&rdo;霍亦風笑了笑。

陸翊終於知道霍亦風這奇怪的氣質是怎麼來的了，骨子裡是矜貴的豪門大少爺，卻又因為這一段經歷，偶爾冒出匪氣的粗鄙和野蠻。

想起霍亦風酒醉的時候說起自己身上的傷，想必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後來霍政把霍亦風接回去之後，為了隱瞞這一段事實，就把這些疤痕都去掉了。

&ldo;我後來又發現那個照片裡抱著我的那個男人，他其實是‐‐&rdo;霍亦風頓了頓，&ldo;我的大伯‐‐霍啟。&rdo;他抬起頭來和陸翊對視，陸翊也愣在了當場。

&ldo;我冷靜下來之後，發現事情好像沒我想得那麼簡單。父親……&rdo;霍亦風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霍政比較好，想了想了還是道：&ldo;他並不是霍家第一繼承人，他在家排行老二，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可是霍啟卻英年早逝。&rdo;

&ldo;我的母親一開始也並非是要嫁給他，換句話說，我母親要嫁的只有霍家的當家人。&rdo;

陸翊咽了咽口水，沉默地看著霍亦風。霍亦風嘆了一口氣，看向了別處。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