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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昌昀是白手起家,最早是做鋼材生意發家的。後來鋼材行業日薄西山,許昌昀做起了金融。許庭深不太過問家裡面的生意,但多少知道些。
「我記得。」許庭深拉著邱示君坐下,許昌昀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他把手機放下,又動手絞了絞手指,似乎坐如針氈。
「有一筆是去年簽得單,維元破產前我們還在繼續做,但是破產後這筆單子我們都視為自動終止。這筆單子將近兩千萬,破產前我們還有八百萬的尾款沒有結現在他問我能不能把這筆錢借給他」
「什麼?!」這下連許庭深都坐不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瞪了瞪眼睛,甚至是嗤笑了一聲說:「這筆單子我知道,維元前期的投資確實也不少,東西也交了一半,可是企業破產了,東西做了一半賣不出去,我們連接手的人都找不到。這筆生意我們已經虧了血本。我就算是算到頭,撐死三百萬了,哪來的八百萬?」
「爸,這不是借錢,這擺明了是騙錢。」許庭深的話音一落,邱示君的臉上的血色頓時褪得一乾二淨,許庭深說完也才意識到邱示君在場,連忙轉頭去看他,邱示君已經快把虎口給擰破皮了。
許庭深一慌,他趕緊抱住邱示君的雙手,不停地摩挲著說:「君君,這和你無關,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攔。」許庭深非常害怕邱示君會鑽牛角尖,他不斷地安撫,試圖讓他放鬆。事實上,他的擔心是對的。
邱示君困難地咽了咽口水,感覺有血腥味竄到鼻腔里,他皺眉強忍住不適。
「叔叔,對不起。」邱示君張了張嘴,他講話的聲音抖得厲害,許昌昀聽了都於心不忍。
「君君」
「傻孩子,和你沒關係啊,你不需要道歉啊。」許昌昀嘆了口氣站了起來,他走到邱示君面前,猶豫再三,還是抬手輕輕地摸了摸邱示君的頭。
邱示君鼻子一酸,眼底猩紅。慌亂中他的牙齒狠咬了一下舌頭,疼得他的眼角濕了。
「叔叔,對不起,我代替我爸爸和您道歉您放心,我會去和他說的絕對不會讓他糾纏你們」邱示君的身體開始抖,臉色越來越白,許庭深抓著他的手,明顯能夠感覺到他逐漸下降的體溫,他心頭一跳,突然驚恐起來。
「君君,君君,你看著我,你聽我說。」許庭深顧不上許昌昀在場,他直接半蹲在邱示君的面前,勾過他的脖子捧起他的臉一字一句道:「和你無關,你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不會借錢的,也沒有什麼損失。只要不搭理他就好了,你放心,你千千萬萬放心,不會有事的。根本沒有什麼牽連。」
邱示君的額頭貼著許庭深的,他的嘴唇都開始褪色,手以非常不正常地頻率在狂抖,眼神開始渙散,眼淚開始不受控制,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他發病了。許庭深感覺眼前一暗,心裡像被利爪狠狠地抓了一下,全是血痕。
「藥快點拿藥!阿姨!」許庭深臉色巨變,他咻然站起來,一把把邱示君打橫抱起,疾步往臥室走。許昌昀沒見過邱示君這副樣子,一時間被嚇到了。他慌裡慌張地喊:「靜文,靜文你快來!」
許媽前面正在洗澡,她聽到許昌昀的聲音,從樓上探出了頭。
「幹嘛?庭庭回來了?」
「你快下來!」
「君君,君君我在,不哭,沒事的沒事的。」許庭深也坐在床上,他從後面緊緊地箍著邱示君,邱示君掙扎強烈,他不斷地踹著床,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啊!啊!」邱示君淚流滿面,整個人抖得許庭深都快抓不住,許昌昀完全嚇傻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爸!藥呢!」許庭深失控地大喊,他用盡渾身力氣鉗制住邱示君,雙手箍住他的手腕防止他咬自己。
上次陪邱示君複診的時候,許庭深特點多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