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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勵他寫文，給他打賞，說服父親幫他推薦……如果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他。他給她再多，都覺不夠。他從小就喜歡她，但也深知一無所有的他，給不了她什麼，從不敢正大光明地跟她表白，甚而連她的手都不敢牽。

少年命舛，原以為此生也就如此了，誰知上天眷顧，一朝成名，終於也有了和她比肩的一天。她可以說是他心中的一個夢，他想讓這個夢變成現實，他想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給她……他想跟她，在一起。

趙晚晴望進他認真而坦誠的眼睛，不安地道：&ldo;天意，我沒你想得那麼好，不值得你如此的。&rdo;

郝天意不置可否，只溫柔地問她道：&ldo;晚晴，你看得到你自己麼？&rdo;

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麼，趙晚晴想了想，搖頭。

她能看到自己的手，能看到自己的腳，但她整體是個什麼模樣，哪怕此時有一面鏡子在她面前，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因為鏡子映射出來的是平面像，而人是立體的。照片同理。至於視頻，受光線的影響很大，再加鏡頭的畸變效果，拍出來的，也不是一個人的真實模樣和整體形象。

所以一個人，可能終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呈現給別人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形象。也即一個人，永遠不能真實的看到自己。

郝天意握著她的手，一語雙關地笑說道：&ldo;但我看得到，一直都看得到。我知道你值不值得。&rdo;不管別人眼中的她是什麼樣的，在他眼裡，心中，她就是最好的。

叫著她的名字，認真地對她道：&ldo;晚晴，我喜歡你，很喜歡，我們在一起吧。&rdo;

早知道他的心意，此刻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不管她如何想逃避。

趙晚晴為難，&ldo;天意，我……&rdo;

&ldo;不願意麼？&rdo;語聲雖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溫和的眼睛卻有受傷失落之色滑過。

趙晚晴心裡難受，頭一低，掩住所有苦澀，好似羞澀地說道：&ldo;不，我願意，很願意。&rdo;她真的永遠都做不到，像拒絕楚默那樣拒絕他，趙晚晴澀澀地想。

送走郝天意，趙晚晴再掛不住臉上的微笑，心事重重地回去教室上課。

不想竟讓她看見楚默在她上課的教室後排坐著。旁邊是她班上的女同學蘇俏俏，正對著他說笑。楚默的反應不是很熱絡，打她進去教室，就目光深沉地盯著她。

趙晚晴不自在，此後的三節課，無時無刻不感到身後有一道目光如影隨形地鎖著她，使她如坐針氈。

好容易熬到放學，因晚上還有兩節課，換作以前，她都是在教室看書到吃飯時間，吃了飯再回教室等待上課。可此次，老師剛說了下課，她就飛也似地跑了。

下樓梯的時候，還因跑太快，撞到一個男同學身上。

那男同學驚喜地喚她：&ldo;趙晚晴？&rdo;

趙晚晴認出是她媽同事的一個孩子，叫什麼江垣，以前在一個學校念書，不同班級，端午的時候還送過她粽子、鹹蛋，被她的一個老師看見，笑得不行。

趙晚晴跟他打了招呼，就要走。

江垣拉住她，&ldo;你也放學啦？&rdo;

趙晚晴嗯了聲。

江垣高興地問：&ldo;那你有沒有時間？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rdo;

趙晚晴怕再遇上楚默，邊走邊道：&ldo;我也不一定知道。&rdo;二人不同專業，她連他都學些什麼課程都不知道，怎麼會解他的問題？

江垣笑道：&ldo;跟數學有關的，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