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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臨盎暗暗嘆息，拿起冰塊，替她敷手敷臉。完了，還細緻地又給她上了藥。

得他人如此細心的照顧，趙晚晴是該動容、該感激的。如果今天換成別人，她也確會動容、會感激。但那人不是別人，是她的哥哥，親哥哥，她動容不起來，也感激不起來了。

不光如此，因為他的細心，他的周到，她竟恨了他。她想，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完美，故意周到，故意讓父母挑不出一點刺來，然後好凸顯她的平凡，她的粗魯，她的一無是處。

其實她也不是很差勁的，如果參照物不是他，她原不必有今日，原不需如此狼狽的。可沒有如果，他就像太陽一樣遮住她的所有光芒。只要有他在一日，她就必定要活在他的陰影下，必定要因他的存在而痛苦。

這樣想著，突然睜開眼睛，抓住他幫她蓋被子的手。

&ldo;怎麼了？&rdo;趙臨盎詫異。

趙晚晴起身，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整個人柔若無骨地掛在他身上。

&ldo;今天楚默吻了我呢。&rdo;她笑。

趙臨盎不說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趙晚晴知道她不美，才又被母親打成豬頭，不用照鏡子都想得到現在的她有多醜、有多倒胃口。而他居然對這樣的她無動於衷，不見丁點嫌惡，果然不是一般的虛偽。

心裡冷笑，臉上卻笑得更歡快了。

矯揉造作地道：&ldo;我知道我們那樣不對，可我們確實對那事很好奇呢。哥，&rdo;一聲&ldo;哥&rdo;叫得要多假有多假，問道：&ldo;你好奇麼？&rdo;

仿佛猜到她要做什麼，趙臨盎仍是不說話。

&ldo;你也是好奇的吧？&rdo;

出其不意地將他壓倒在床上，趙晚晴的頭埋進他頸項里，手卻摸到了他下、面。

&ldo;趙晚晴。&rdo;趙臨盎抓住她亂摸亂動的手。

趙晚晴不以為杵，像兒時看的動畫片裡的小松鼠一樣嬉笑著，伸出濕熱滑軟的舌頭，調皮地舔他白皙細膩的頸部肌膚。被他抓著的那隻手也沒閒著，幾番掙脫無果後，乘勢滑進他的衣里。

趙臨盎被她的大膽放浪驚到，更令他震驚的是在她笨拙的撩撥下，他竟有了反應。

得到他身體最真實的反應，趙晚晴嬉笑著貼他更近。

&ldo;你也很想要是不是？&rdo;她在他耳邊浪笑著低語。

趙臨盎渾身一顫，猛地推開她，&ldo;你鬧夠了沒有？&rdo;

謔笑突地自臉上消失，趙晚晴面目猙獰，整個人像沉冤不得雪的厲鬼，&ldo;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下地獄？&rdo;

他完美，他周到，他輕易得到所有人的歡心，他一切都好！

她一切都不好！

她什麼都比不上他！

父母不是疼他、不是以他為傲麼？她就是要毀了他！毀了這個讓她深惡痛絕、生不如死的家！她就是要拖著他一起下地獄！

趙臨盎瞪她。須臾，似想通了什麼，面容變得平靜，&ldo;沒有人值得你這麼糟蹋自己。&rdo;

趙晚晴不說話，只仇恨地瞪著他。

&ldo;你以為隨便一頂亂、倫的帽子就能讓我陪你下地獄？信不信即使今天發生了什麼，我依然能活得好好的？&rdo;冷笑一聲，拉過她，扣住她下巴，&ldo;不信？我說了，沒有誰值得你這麼糟蹋自己。我也是。你還不夠成為我墮落的理由，所以……&rdo;

餘下的話，他不再出口，直接用吻、用行動表示。不再是被動的那個，這次，他吻得很粗暴。

趙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