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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眼神 太过坦诚,不加掩饰,让人一窥到底,这全然的信任,使得余舒的铁石心肠都不禁有些动摇。就听他沉着嗓音道:
“多谢你在江上救我,带着我到京城照顾这么久,为我的事费尽心思,虽然我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但是从今往后,你不必再当我是弱不禁风的病人,所以如果你 遇到什么麻烦和危险,不管是担心或是害怕,都可以和我说,我即便不能为你出主意,也定会保护你周全,只要我在你身边一日,我会尽我所能,不让人伤害到你,我说到做到。”
这朴实无华的语言,此刻听起来却有种格外沉重的力量,余舒看着景尘近在咫尺的脸庞,看着他眼中一览无余的挚诚,眼中竟涌起了一阵酸涩。
活了近三十年,她已经逞强惯了,想要不以为然,可是此时此刻,她竟难以自制地生了几分不该有的贪念,对着眼前这个纯心净气,肯为他以背挡剑,以手拦匕首的年轻男人。
〃。。。景尘,我问你,”余舒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确定,“假如有天你恢复记忆,发现我骗了你,瞒了你很多事,到那时候,你现在说的话还算数吗?”
景尘神色依旧,不带半分迟虑,轻轻点头:
“嗯。”
余舒抬起手,搭在她肩头景尘有些冰凉的手背上握住,抬起头,熠熠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是你说的将来可不要后悔。”
。。。
薛睿去了大半个时辰,才领了个郎中回来,同时还带了两名官兵。
薛睿让郎中入内去为景尘看伤,教主要跟进去的余舒,:“阿舒,这杀手不便留在你这里,我直接让人带回去审问。”
余舒想想这样也好,便对他道:“先等等吧,等郎中看过景尘的伤势再说。”
薛睿不解其意,便用眼神询问她,就见余舒冷笑,“要是景尘的手有个差池,以后落下什么 毛病,那这人的手也别要了。”
听她这狠话,薛睿嘴角一僵,却不怀疑她在说假,但见她这般袒护那个叫做“景尘”的男子,心里头着实有些发堵,便咳了一声,顺势问道:
“这一夜慌忙,还未问你,这位公子是何人,是邻里吗?”
薛睿压根没想到景尘是和 余舒他们同住的,也那怪,景尘那屋里空荡荡,连件衣服都没挂,乍一看薛睿只当是余小修睡觉的地方 。
余舒想想,该瞒的瞒,该将的也没什么不好讲,便道:“不是邻居,景尘是我的好友,我们在途中相遇,便一同进京。”
闻言,薛睿心有几分不妙,便试探问道:“那为何他夜里会在你家?”
余舒失笑:“他就住在这儿,晚上不在家,难道还睡街上?”
“。。。。。。〃
余舒探头往景尘屋里瞧,心急想听听郎中的说法,是错过了薛睿那一瞬间相当精彩的脸色。
“阿舒。”
“什么?”
薛睿此刻是一肚子的话:想要责备她马虎不自知,一个女子怎能同男人混住,又想说她若是钱两不足,他便帮着她另找一处空闲的宅子,让这“景尘”搬出去住,可是看着她心不在焉的表情,想到那时在巷子中她身后毫不犹豫伸出去挡了刀子的手,到了嘴边,就成了两个字。
“。。。没事。”
余舒没 听出来薛睿拿点隐忍,对他道:“那我先进去看看。”
说罢就一头钻进了屋里,留下心情复杂的薛睿。
第一百九十三章 难兄难弟 T
万幸,景尘的手虽流血过多,缺没伤到什么筋骨,连那郎中都啧啧称奇,叮嘱余舒,按时给他换药,注意不要沾水,大概两个月就能愈合,不过刀入皮肉之深,留下疤痕是一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