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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要推薦蕭殷進國學府,不是擔保他一定能進,而是要他自己參與選拔?」卿如是低聲問。
「嗯。不過,他沒有問題。」月隴西湊到她耳邊,輕道,「我帶他引見過國學府的人了,無論誰審批到他的文章,只要不是太差,都會放他。」
卿如是聽完,看向他,涼涼道,「狗官。」
月隴西挑眉笑,「我是。」
「那你說的那人是誰?」卿如是好奇地問,「為什麼能確定那人無須選拔?」
月隴西想了想,輕道,「我看過那人的文章,也與那人交談過數次,很是欽佩。若要按照你的想法,招收深知崇文思想的人進國學府,那這個人,就是不二人選。」
「真的?」卿如是微睜大眼,「那要如何請到這個人?」
「不知道。我還在交涉。」月隴西沉聲道,「等國學府的事畢,應當會約出來見上一面。」
在儘可能的情況下,他不願意卿如是暴露她自己來修補崇文遺作,最好還是讓別人來。
因為若是按照卿如是背下的原文進行修復,或者說那根本就是默寫,最後修補好的遺作肯定不會合陛下的意,畢竟陛下找來月家人,就是為了以胡亂撰寫的方式銷毀遺作,所以,陛下看到不合意的遺作時定會降罪於修補的人。
這個人是誰都好,反正不能是卿卿。
「若是見一面之後談不攏呢?」卿如是追問。
月隴西默了默,「若百般討好之後還談不攏,那就只好用些手段了。」
第四十章 她對他笑得眉眼彎彎
他所說的手段, 不用想就很骯髒。卿如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不再多言。
辰時, 小廝按照名單劃分將參與選拔的人依次帶進考室。蕭殷被劃在七室,進來的時候看見卿如是並不驚訝,稍頷首, 算是與她見過禮了。
每人的桌上都備有筆墨紙硯,甚至早有小廝幫忙鋪好紙、研好墨, 只須參選者動筆即可。
待所有人就位, 提筆鈴響, 同時,小廝點燃爐中香。
真要這般坐一炷香, 卿如是自認坐不住。她見月隴西在看書,便也湊了過去。
她歪著頭瞥了一眼半立起來的書封,赫然寫著《月氏百年史》五字。
卿如是狐疑看向讀得津津有味的月隴西,「?」自家的歷史, 他還不清楚嗎?有必要看?
月隴西看懂她眼中的疑問,壓低聲音,如實回,「族中一位有真才實學的先輩寫的, 遣詞用句十分有趣, 我多讀幾遍而已。不如一起看?」
卿如是思忖了下,估摸著這本書就和葉渠給她的《史冊》大致無差, 此時左右無事,她點頭, 將椅子搬近了些。
為照顧她剛起頭的進度,月隴西將自己看的那頁折了痕跡,而後翻到第一頁,陪她重頭讀起。
既然是百年史,那倒數回去,起篇差不多又是講月一鳴的。卿如是心下無語,但也耐著性子看。
果然,第一頁寫的是月一鳴娶妻的事情。夫人進門時月一鳴方滿十八。第二年月一鳴奉旨納秦卿為妾。縱然一妻一妾,卻不曾想,直到秦卿去世月一鳴也未有子嗣。
秦卿去後第二年,夫人卻有了身孕。當時有人說秦卿是妖女,壓了月家的福,秦卿一死夫人就有了。
卿如是沒想到月一鳴的子嗣是她死後第二年就有的,更沒想到還有她壓了福氣這說法,兀自一笑,頓時對下文來了興致。
說是這些流言傳入夫人的耳中,夫人不是很高興,稟了月一鳴後,吩咐下去,將亂傳謠言的人統統送進衙門打了板子。坊間欲跟風傳謠的人都老實了。
後來夫人難產,險些沒有保住孩子,月一鳴花重金聘了最好的穩婆,又找來宮中御醫才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