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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燚慷慨豪邁,言之鑿鑿,階下依舊冷凝不語。火燚卻並無半分窘迫之態,只負手而立,氣定神閒。
星舊趨步上前,提醒道:&ldo;火王&l;高義&r;。只是既然誠意相邀,又何必防備我等猶如防賊。&rdo;睨視了一圈道道兵甲,排排劍戟,星舊繼而說道,&ldo;今日各族首領既然來了,自然以三界福祉為己任。若火王果真行善德於天下,便當有容於三界各族,包括……冰族。&rdo;星舊此話當真是一針見血,直達要害。
火燚神色一凜,忖度片刻,輕哼一聲道:&ldo;我知,此前各族均與冰族親善。豈料,我火族欲罷兵息戰之時,他冰族卡索竟使詐,誘殺我四千精銳,活埋我勇士無數!招數之卑劣,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此等累累血債,斑斑劣跡,是可忍孰不可忍!!&rdo;火燚一副義憤填膺狀,再行息怒,又道,&ldo;我火族義薄雲天,既然允諾三界,修以正道,便決不食言!然,我火族枉死者怎可就此白白賠了性命?!若以冰族為盟,必先嚴懲此事之罪魁禍首!否則人心難平,民怨難息!此時若不誅奸滅佞,三界正氣何存,天理何在?!&rdo;
此話決絕,星舊心中焦灼更甚。
言訖,火燚揚起頭,再不予各族首領反唇相譏之機,隨即鄭重說道:&ldo;吉時已到,典禮伊始!&rdo;
話音剛落,鼓號齊宣,儀仗兵齊刷刷步列兩側。火燚繞到案幾之後,拈香祝禱,祈福參佑。
禮畢,火燚朗聲言道:&ldo;火族先聖在上,不肖子嗣火燚,一,不能開疆擴土;二,未得三界一統;三,生受冰族挾制不得其反。火燚自知無功無德,無言面陳先聖靈前,故,誓奪冰族聖物六葉冰晶,以慰馬革裹屍之眾多將士,祭我族列祖列宗在天之靈!&rdo;
言訖,火燚廣袖飛揚,身後山形屏障華光再閃,似是滌濾了一般,由一側起始,逐漸清澈起來。
當整個山形屏障完全瑩亮通透之時,頓時,階下各族人等均心如火灼。人群中一陣喧噪。
星舊身後那個附著碩大兜帽的隨從,拳似重錘,輕顫不止,縱身便欲躍上高台,卻又被星舊擋了回去。星舊側頭與其凝視,微微搖頭,凜冽至極的眸光中,有著不可違逆的決斷。四目相對,須臾,那隨從萬般不甘地再次退了回去,然而鮮血卻在指縫間靜靜流淌。
&ldo;卡索殿下‐‐&rdo;嵐裳公主已泣不成聲,身形搖晃幾下,幾欲歪倒。人魚聖尊一把扯住她,擰起眉頭。身後一名侍女慌忙上前,攙了嵐裳退到後方。
引起眾人喧譁的景象蔚為壯觀。只見屏障之中,乃是一個熱氣蒸騰,血色掩映的巨型火山口。赤色流紋岩浮雕甬道一路延伸至火山口中央,形成一個懸於火海之上的棧橋。
棧橋盡頭,火山口中央,神器鐵架上縛著一人。那人滿身血污,散魂釘貫穿於手掌、肩胛、腿骨,血跡已然焦黑。然而如此悽慘狼狽,卻絲毫未能消減他半分沉靜溫和的俊美,蒼白的肌膚雖著血跡卻始終泛著柔光。卡索似是昏迷不醒,眉宇之間雖薄汗微沁,卻未有痛苦扭曲之色。
火燚展眉一哼,從容不迫走進屏障,未遇任何阻礙,順著赤色浮雕棧橋向卡索走去。
階下眾人,已經按耐不住,有熊族士卒一步攀上高台,一個猛子就要闖進那幻術屏障。
&ldo;砰‐‐&rdo;的一聲巨響,撞擊處炫彩一閃,那塊頭奇大的熊族士卒如壁球一般反彈了出去,摔了個四仰八叉。
&ldo;呵呵,你們還是別費勁了!&rdo;一直靜默不語的爍罡環抱雙臂,一派閒適道,&ldo;此幻術屏障,乃我父王親手封閉,刀槍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