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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漢克……&rdo;喬舒亞想嘗試著安慰一下漢克，卻被他無情地打斷了。

&ldo;我也沒什麼朋友，你算一個。&rdo;漢克繼續說道，&ldo;但你這人又喜歡鬧騰，全世界亂跑，想找你也不知道怎麼聯繫，後來我也就不指望能聯繫到你了。&rdo;

喬舒亞沉默了，他確實很少聯繫漢克，他這些年自己都活得稀里糊塗的，哪還管得了別人的事情。

&ldo;就這樣亂七八糟的過了幾年，直到我遇見了康納，我發現他的身上有一些令我感到驚喜的東西……我以為他會讓我振作起來，重拾我對這個世界的信心。&rdo;漢克又灌下了一杯威士忌，說話聲音更加低沉而含糊了，聲音中透著沉痛和無奈，&ldo;但他讓我明白了……仿生人是人類製造出來的，反映出的只是我們自身的形象‐‐自私、無情又野蠻。&rdo;

&ldo;或許我還是該感謝他，是他讓我看清了現實。&rdo;漢克笑了一聲，但那笑聲里沒有絲毫笑意，只有沉重無比的悲哀。

&ldo;是啊，你是對的。&rdo;喬舒亞點了點頭，他的語氣甚至比漢克還要低沉，&ldo;夢總會有清醒的一天的，真的面對現實的時候，就會想著，還不如把這夢永遠地做下去呢。&rdo;

漢克沉默了片刻，突然扭過頭看向喬舒亞，半晌後有些緊張的問道：&ldo;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想死吧?&rdo;

漢克會想到這一點，完全是因為他自己就是這樣打算的，一個想自殺的人對這種話題總會有些敏感。他不想再面對這樣一個對他而言毫無希望可言的世界了，逃避也好、解脫也罷，他只想去和他的柯爾重聚。

而喬舒亞不一樣，他還不到三十歲，他還那麼年輕。漢克了解他，知道他這一輩子根本沒有過真正放鬆的時候，二十歲出頭就已經擁有了能夠揮霍一輩子的資產，而後的那麼多年都在酒精的浸泡和尼古丁的麻痹中度過，仿佛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即使這樣，喬舒亞也一直都沒有放棄過這個世界，他按自己想要的活法肆意揮灑著生命和青春，旁人無法介入，也無權指責。

他很驕傲，他不像是一個會自殺的人。

&ldo;死?&rdo;喬舒亞重複了一遍，然後有些無奈的笑了，&ldo;你看我現在像活著嗎?&rdo;

漢克怔怔地看著他，半晌後突然一巴掌呼在喬舒亞的後腦勺上，差點把他的臉直接打進了酒杯里。喬舒亞猝不及防地被打了一巴掌，身體向前一傾，愣住了。

&ldo;你他媽不就是失戀了嗎!&rdo;漢克直接破口大罵，&ldo;失戀一次就要死要活的?那老子早就墳墓里躺了幾十年了!&rdo;

喬舒亞被打懵了，漢克很少會動手揍他，一方面是因為打不過，另一方面兩人也互相尊重對方的生活方式，雖然經常對罵，但基本不會真的動手。然而這一巴掌是實打實的疼，一時竟讓他沒能回過神來，愣愣地聽著漢克的罵聲。

&ldo;老子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平時倒是一幅灑脫的樣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天王老子都攔不住，這會兒怎麼就萎了?你有本事選這條路，沒本事走到頭?我還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是這樣玩得起輸不起的孬種!&rdo;

漢克罵得酣暢淋漓，覺得自己胸口淤積著的那口氣都消了不少，喝了口酒潤了潤喉嚨，結果高度數的威士忌反而讓他喉嚨更辣了，忍不住咳了兩聲。

身邊的喬舒亞又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習慣了和喬舒亞互噴的漢克一時竟覺得有點不適應，扭頭去看他的反應，卻發現他捏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