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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卻是笑了，笑得眼淚不斷滑落，她牢牢地看著雲沐羽，道：&ldo;顧北，縱然我所計劃的，都失敗了。卻有一樣，是成功的，今天，你要和我一起死，一起死……&rdo;說著，一絲鮮血從她的嘴角滑下。

&ldo;主子！&rdo;余嚴和余鷹站起來想要扶住顧南，卻被她拒絕了。

顧南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道：&ldo;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死了，你們就自由了。我從來都不在意你們的死活，謝謙死了，余成死了，我都不在意，你們倆，若是能活著離開，就過自己的生活去吧，若是走不了，那黃泉路上，也別和我一道。&rdo;

余鷹和余嚴眼中滿是沉痛，卻只站在顧南身後，看著顧南搖搖欲墜的身影，不敢再向前。

趙敏一向自詡聰明，如今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顧南鐵了心要拉雲沐羽墊背，她一時也想不到辦法。對於顧南與顧北的一切，她不在意，她只要知道，雲沐羽的心裡，只有她一個就好。

既然沒有辦法，那就只有一個選擇，趙敏看著顧南道：&ldo;沐羽就算死了，也不會和你一道。黃泉路上，自然有我陪著她。&rdo;

顧南瞳孔一縮，眼神中難掩羨慕，可惜她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坐倒在地上，血不斷地從她口中溢出。

雲沐羽覺得內心其實挺憋屈的，本來想用的生死符，如今也沒心情用了，半晌，只憋出一句話：&ldo;顧南，你想死，我可不想陪你。&rdo;

趙敏登時眼神亮晶晶地看向雲沐羽：&ldo;沐羽，你……&rdo;

顧南也瞪大了眼，她不相信雲沐羽可以解得了蠱毒，可是，她也知道雲沐羽的醫術出神入化，她心裡，其實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雲沐羽對著趙敏解釋道：&ldo;雖然暫時解不了毒，但是我感應到，救命丸可以暫時壓制，給我時間，我一定能做出解藥的。你看，我現在還沒有毒發不是麼。&rdo;

趙敏這才想到，以顧南的性格，她既然要死了，那雲沐羽早該毒發才是，雲沐羽此時安然的模樣，充分證明了她體內的毒是被壓制住的。

顧南也發現了這一點，眼中閃過濃烈的不甘與憤恨，努力想要起身，卻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更虛弱了。

雲沐羽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走到顧南身前，輕聲道：&ldo;或許你不相信，可是，我真的不是顧北……&rdo;

顧南瞪大了眼，不肯相信。雲沐羽嘆了口氣，道：&ldo;你說，十幾年前，你就在集市遇到了我，以你對顧北的了解，真的沒有發現，我與她的不同嗎？&rdo;

顧南眼中閃過一絲沉思，雲沐羽感受著身體中曾經屬於顧北的情緒，繼續說道：&ldo;顧北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對她而言，你從來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rdo;

雲沐羽低下頭，眼神與顧南相對：&ldo;你說，你在山上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她，其實那時候你應該有所猜測吧……&rdo;

顧南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淚水從臉頰划過，她搖了搖頭，似乎不要再繼續聽下去。雲沐羽卻自顧自地說出了最殘忍的真相：&ldo;當年六歲的顧北，就為了一株草藥，從無量山上，摔了下去……骨頭斷裂，失血過多而死。&rdo;

別說顧南了，就連一旁的張無忌和殷離等人，都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這樣的真相，實在太令人震驚。對於顧南來說，真相太過殘忍，她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話，她的怨，她的恨，都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