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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的確可以放心了，光明神對他的信徒苛刻得很，而且除了神術以外，他從來就沒提供過什麼有效的幫助。&rdo;塞勒涅晃了晃手裡的勺子，&ldo;說真的，我太期待納格蘭的騎兵在大雪中寸步難行的樣子了。&rdo;

她歪過頭看了一眼似乎正在發呆的赫卡特，伸手攬過她的肩膀：&ldo;最近過得怎麼樣?還適應嗎?&rdo;

&ldo;我說不適應，你會讓我回覆霜城的房間裡去烤壁爐嗎?&rdo;

&ldo;不會?&rdo;

&ldo;那這個問題沒什麼太大意義，而且我覺得你能看出來。&rdo;赫卡特指指自己通紅的鼻尖，&ldo;它太明顯了，溫蒂每次看到我都想笑。&rdo;

&ldo;其實我也很想笑，但是你和我長得太像了，我的理智不允許我嘲笑你在外貌方面出的問題。&rdo;塞勒涅無奈地扶住額頭，&ldo;就算你的鼻子沒有凍紅，溫蒂也會覺得好笑的，她看到你就像是看到我在干一些我從來沒幹過的傻事。&rdo;

&ldo;我什麼時候干傻事了?&rdo;

&ldo;那我來的時候趴在雪地上的是誰?&rdo;

兩個長得極為相似，神態卻截然不同的人坐在一起聊天，看上去十分有趣。溫蒂坐在軍帳的一角，懷裡抱著她的長劍，半閉著眼睛休息，等待著塞勒涅的命令。

直到深夜，塞勒涅才終於從矮桌前站起來，她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這才喝了一小口蜂蜜酒，撩開了軍帳的帘子，走向帳外的雪地。

赫卡特和溫蒂也走了過去，塞勒涅裹著斗篷站在雪中，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回過頭朝她們笑著：&ldo;今晚就拜託你們兩位了。&rdo;

赫卡特覺得，在塞勒涅露出笑容的瞬間，這漆黑的雪夜被她照耀成了燦爛的白晝。

&ldo;我們會贏的。&rdo;塞勒涅上前一步，伸手理了理赫卡特腦後雜亂束起的頭髮，&ldo;這是神的旨意。&rdo;

第十三章 救贖

&ldo;赫卡特，過來。&rdo;赫卡特和塞勒涅一起站在風刃軍團陣隊最中央的位置，聽見塞勒涅叫她，立刻往塞勒涅身邊靠了靠，抹了一把臉上的雪水。

塞勒涅放下手中握著的權杖，從斗篷內側的口袋裡掏出來一條長長的布條，把赫卡特的臉裹了個嚴嚴實實，只留眼睛和鼻子在外面。

&ldo;這樣應該就好多了。&rdo;

赫卡特點點頭，隔著布料揉了揉臉頰，在呼嘯的風雪中站直了身子。

偵察兵不斷地去前方探路然後帶回消息，風刃軍團的隊伍緩慢地前行，一點點地向先遣騎兵的駐紮地靠近‐‐在他們毫無察覺的境況下。

如果是平常的天氣，風刃軍團如此之大的一支隊伍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然而這樣的風雪中，沒有任何的月光星光，也點不起火把，大概也只有習慣了這種環境的諾德偵察兵，才能在這種天氣裡帶回正確的情報。

隊伍停下之後，所有士兵都一動不動地等在原地，直到塞勒涅舉起手中的權杖，信仰之力的光芒從她身上開始蔓延。赫卡特同樣也感受到了腳下傳來的暖流迅速涌遍全身，然後塞勒涅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ldo;你就站在這裡，在我命令你去做什麼之前，不要動。&rdo;

士兵們應該也聽到了塞勒涅的聲音，紛紛開始了行動。赫卡特站在塞勒涅身邊，終於懂得了塞勒涅的指揮能力有多可怕。溫蒂的指揮風格已經說得上是細膩，但也沒有像塞勒涅一樣，讓風刃軍團的每個小隊都各司其職，看上去像是毫無章法地散開，彼此之間卻又能恰到好處地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