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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我的意思是，天馬騎士沒準兒也會像雪狼騎士一樣，成為諾德王隊中的一員。不過這還只是個構想而已，天馬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難被馴服的動物了。&rdo;

赫卡特也不由得有些嚮往起來，她忍不住去想像，握著長杆騎槍乘著天馬從空中俯衝而下，那樣的速度和力道應該可以擊破辛德雷大陸上的一切鎧甲了。

&ldo;塞勒涅。&rdo;赫卡特難得會主動開口叫塞勒涅的名字，&ldo;你真的相信光明神嗎?相信他的存在，相信光明聖典上的每一句話?&rdo;

理智告訴赫卡特這是不太可能的，可塞勒涅偏偏總是擺出一副虔誠信徒的樣子來，讓人不得不去懷疑她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麼。

&ldo;赫卡特，你可以想想看，如果我真的是如此，你現在還會活著站在我面前嗎?&rdo;

&ldo;你殺不掉我的。&rdo;

&ldo;是嗎?&rdo;塞勒涅甩了一下韁繩，繞到赫卡特身後，撫上了她的後頸，&ldo;如果你在戰場上廝殺的時候，一支羽箭‐‐也可能是很多支‐‐射向你完全沒有盔甲掩護的地方，你真的有自信自己可以躲開?&rdo;

赫卡特真的在心裡認真地掂量了一下：&ldo;除非射箭的人離我太近，讓我來不及反應，否則我完全可以躲開，但如果他離我太近，在他露出殺氣的時候我就會察覺到異樣的。&rdo;

&ldo;好啊，那就改晚上去暗殺好了，反正我半夜幫你蓋毯子的時候你從來就沒醒過。&rdo;

赫卡特明顯地臉紅了，還是試圖在塞勒涅面前為自己挽回一些面子：&ldo;其實我是醒著的，只是懶得動而已。&rdo;

&ldo;那就當是如此吧。&rdo;塞勒涅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嘴裡哼著北地的歌謠，從天馬背上跳了下來，給它除下身上的鞍具，&ldo;看來這個構想變成現實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rdo;

&ldo;無論是動物還是人，都不會隨隨便便就被馴服的。&rdo;赫卡特也跟著懶散了下來，將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了雪狼的背上，&ldo;沒有人生下來就會聽從別人的命令。&rdo;

就在赫卡特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塞勒涅造訪了她的軍帳，不知為何她沒穿斗篷和外衣，在野外的寒風中被凍得瑟瑟發抖，一邊呵手一邊鑽進了赫卡特被體溫所溫暖的毛毯，把冰涼的雙手順著赫卡特的衣襟放了進去。

&ldo;癢!&rdo;赫卡特給她讓出了一點位置，&ldo;來找我幹什麼?&rdo;

&ldo;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rdo;

按在小腹上的冰涼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頸後同樣冰冷的金屬觸感，赫卡特詫異地抬起頭，正好對上塞勒涅狡黠的笑容：&ldo;你看，現在我把刀往下一壓，就能殺掉你了。&rdo;

惱羞成怒的赫卡特搶過了全部的毯子。

鬨笑一陣子後兩個人安靜了下來，赫卡特剛要再次墜入夢鄉，塞勒涅握住了她的手。

&ldo;赫卡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真正的妹妹，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被神術排斥，不知道你強大的力量來源何處，這些事情我會盡我所能去弄清楚。但在我知道真相之前，我會當做它們不存在。&rdo;

&ldo;……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可疑分子。&rdo;

兩雙一模一樣的藍眼睛在昏暗中凝視彼此。

&ldo;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