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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塔利斯聯盟不會無緣無故地幫助諾德。&rdo;

&ldo;可是塔利斯聯盟想對付威爾頓聖教國。&rdo;托因比眯起了眼睛，&ldo;我很遺憾我活著的時候，大陸上還沒有這樣一個能撼動威爾頓聖教國地位的國家。&rdo;

&ldo;……放棄覆霜城?&rdo;

&ldo;你守不住覆霜城了。比起讓你和赫卡特去送死，諾德更希望你們能活著。&rdo;托因比緩緩地從王座上站了起來，&ldo;諾德哪怕再多出三成的兵力，就可以抗衡現在的納格蘭，但哪怕諾德的士兵憑空多出一倍，也無法在威爾頓面前支撐多久。&rdo;

地宮裡變得寂靜無聲，這些都曾經當政數多年的君王，除了托因比之外，好像都對諾德王國現如今的一切失去了興趣，甚至都不關心它的生死存亡。

&ldo;靈魂也是會變得衰老的。&rdo;托因比嘆了一口氣，&ldo;他們看上去還是死時的樣子，可是有的等了好幾百年，無法再繼續等下去了。&rdo;

靈魂不會死亡，只會一天天地衰弱。然而在托因比的帶領之下，這些終於等到了儀式到來的靈魂好像又重新恢復了生機，紛紛從王座上站了起來。

君王們嚴格地按照執政的順序站成一個圈，而應該屬於羅伊的那個空位，就在托因比和這個青年人之間。

&ldo;我是羅伊的父親，也就是你的爺爺。&rdo;青年人和善地朝塞勒涅笑著，&ldo;我甚至沒能活著見到羅伊結婚，也沒能在這裡再見到他……&rdo;

他有些遺憾，又有些傷感地揉了揉眼睛，好像還想和塞勒涅說些什麼，然而在他開口之前，懸在上方的光球再次開始閃爍，將他融化在了刺目的白光之中。

地宮裡又只剩下塞勒涅和年幼的赫卡特，然後光球緩緩地從空中降下，沒入了赫卡特的身體，她身邊那個透明的屏障，也開始發出夜明珠一般的微光來。只有一個小小的缺口，仍舊是沒有顏色沒有光芒的。

那就是留給以後的塞勒涅的位置。

她燃燒註定短暫的一生換來的全部輝煌，將是一個神明的靈魂中，微不足道又不可或缺的那四十分之一。

塞勒涅一個恍神的功夫，地宮消失了，她又站在了那條湍急的河流中，面前是已經長大的赫卡特。

沒有新月刃，沒有銀白鎧甲，沒有在納格蘭生活過的痕跡，她的膚色和每個土生土長的北地人一樣蒼白，挺直脊背站著的時候比塞勒涅還要高上一點，只有頭髮還是現實中的樣子，半長不短，亂糟糟地束起在腦後。

這個不擁有實體，只活在幻想中的形象似乎是來自於赫卡特自己的想法。

&ldo;姐姐。&rdo;她說起話來沒有現實中的赫卡特那樣的納格蘭口音，&ldo;真正的我早就死了，存活於世的是沒有靈魂的傀儡，和一點殘留的虛影。&rdo;

&ldo;赫卡特……&rdo;

&ldo;但我很慶幸，她能代替我留在你身邊。&rdo;

幻象開始崩塌了，先是遠方的景色扭曲，然後是視線里只剩下一片漆黑，塞勒涅伸出手摸索著，想要找到能去往現實的出口。

赫卡特驚醒時，正躺在一輛貨運馬車的貨架里。馬車在一條不寬不窄的林間小道上行進，而駕馭馬匹的人無疑是塞勒涅。

&ldo;塞勒涅?&rdo;她揉著刺痛的太陽穴，&ldo;我怎麼了?這是要去哪兒?覆霜城那邊……&rdo;

她沒能把話說完就又倒了回去，趴在貨架的邊沿上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