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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還沒醒過來嗎?&rdo;

漸漸地，塞勒涅已經習慣了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得到的失望。

優先調用近衛軍團和聖光軍團，儘量不去對塔利斯中央軍團做什麼特殊的指揮‐‐因為那必然要通過加西亞來下達命令。即使是在這樣的條件之下，塞勒涅也奪回了兩個和雪澤鎮差不多規模的城鎮，在這一晚的休整之後，準備攻下一座&ldo;像樣的城池&rdo;。

那麼塞勒涅的計劃就完美地走好了第一步，達成取得勝利的先決條件。

但赫卡特仍舊處於深度的昏迷中。菲碧每天注入的信仰之力的總量之大超乎想像，但這些信仰之力就像進入了一個無底洞，別說起作用，甚至都沒得到赫卡特的半點回饋。

&ldo;越弱小越脆弱，在任何種族中都是如此。赫卡特現在，恰恰就是一個十分弱小的神。&rdo;菲碧低聲念了一句咒文，權杖上的光芒更加刺眼了，&ldo;神格不穩，信徒也少，還是個孱弱的新生兒。&rdo;

&ldo;你從來沒有提醒過我。&rdo;

&ldo;我以為你知道。&rdo;菲碧低聲說，&ldo;她是你妹妹……我以為她至少會告訴你她的身體情況。或者，讓你從神與信徒之間的聯繫里感受到。&rdo;

&ldo;她從來沒說過這些。她甚至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有弱點，更何況是提起這些。等一下……我忽然想到，如果信仰之力已經補充完畢，赫卡特會不會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沒有醒過來?&rdo;

&ldo;比如?&rdo;

&ldo;比如，她自己不想醒過來。&rdo;

普通人的精神世界是一團人類無法以一己之力探究的灰暗，但是赫卡特的不是。

塞勒涅想起了那條溪流。

湍急的溪流。

赫卡特茫然地看著腳下的水。她試圖彎下腰去掬起一捧，卻發現水在一瞬間變得渾濁不堪，像是混雜了血液與灰塵，然後周圍的風景也隨著水的污濁而消失，成了混沌的漆黑。

&ldo;這是什麼鬼地方?&rdo;赫卡特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盔甲，新月刃也不在腰間那個觸手可及的位置，她穿著一件尋常的北地服裝，赤著腳站在水裡。

&ldo;你的精神世界，所以才會這麼一團糟。&rdo;先祖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這讓赫卡特感到了一點安心，&ldo;那位光明聖女的信仰之力太純粹了，反而被你的精神阻隔在外面無法進入。只有塞勒涅給你提供的信仰之力在慢慢修復這裡，但是還遠遠不夠。&rdo;

赫卡特也注意到了，有一絲微弱的白色在慢慢湧入這個漆黑的空間，在角落裡以很難被觀察到的速度，緩慢地累積著。

那就是塞勒涅作為信徒的祈禱為赫卡特帶來的信仰之力了。

白色的信仰之力旁，還有著一座雕像。

&ldo;信徒對神的印象會影響神明，鑑於目前你真正的信徒只有塞勒涅一個人，所以這就是塞勒涅想像中的，你作為神明的樣子。&rdo;

雕像和赫卡特本人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穿著銀白色的盔甲，右手放在新月刃的刀柄上，望著前方。也可能是望著前方的敵人。

&ldo;如你所見，這個地方還很混亂，只有這個雕像是處於穩定狀態的，我想在你的信徒增加之前，它會一直處於穩定狀態。你需要給你的精神世界一個支撐點，讓它能夠自己運轉。&rdo;

&ldo;為什麼我當人類的時候就不用有這種麻煩事情?&rdo;赫卡特滿臉嫌惡地從污濁的河流中跳上岸，&ldo;我昏迷